昔日,他季硯深缺席時微被母親刁難,也曾這么感謝過顧南淮。
顧南淮知道他會懟回來,并不跟他見識,但依然「實話實說」,“以我是她現在的男人,季硯深,我是誠心感激你。”
季硯深胸口一窒,嫉妒、酸意像是藤蔓滋生,迅速爬滿他的白眼球,滿眼猩紅。
他也不甘示弱,直戳顧南淮的肺管子,“名分呢?!你們高貴的顧家肯讓她進門?!”
“還沒進門,就差點毀容……!”
顧南淮點著頭,“是我失職,我認。”
“顧家目前也配不上她。”
季硯深噎住。
顧南淮目光坦誠,不卑不亢,“季硯深,重點是,你早就出局了,她選擇了我。”
“現在,我懇請你把那個潑硫酸的歹徒交接給我,我來善后。”
季硯深像是聽笑話,“交給你,警方介入,無憑無證。”
“還是你想讓你顧家的世交千金,逃之夭夭?”
顧南淮并未被他刺激到,語氣沉了幾分,“季硯深,我的手腕,你不是不知道。”
季硯深眼神一凜。
兩個男人之間,流露著一種只有彼此了然的「默契」。
曾經,他讓阿笙閹了騷擾時微的混混,顧南淮也給那個有案底卻次次逃脫的混混,定了強奸未遂罪……
季硯深掃他一眼,沒理,轉身就要走。
這時,警察迅速上樓來,張隊長攔著季硯深,“季硯深先生,時微已經報案,請你把潑硫酸的歹徒交給警方。”
“我們要立案調查。”
季硯深用力咬緊煙蒂。
顯然,時微這是不想再欠他,才又報了警,交給警方處理!
他用力咽下喉嚨口的悶堵,淡淡一句:“人在地下室。”
警察迅速下去地下室,帶走了那個「替晚行道」。
……
時微仰靠在顧南淮的車里,過去近二十小時的恐懼、焦慮、驚慌……等情緒,像是潮水漸漸褪去。
她閉上眼,吮著車廂內,屬于他的氣息,闔上眼皮,漸漸地……酣然入夢。
季硯深是風暴;
顧南淮,是寧靜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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