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能把白的描成黑的!”
“時嶼什么秉性,我知道,你敢污蔑他,我會告你!”
季硯深捉過她的手腕,輕輕揉著她發紅的手心,任憑她怎么抗拒,他都沒不松開,“老婆,我做事,從來都滴水不漏,我想他進去他肯定得進去。”
“你大可以現在就讓我身敗名裂。”
時微掙開他,語氣冰冷,“你以為我不敢嗎?”
說罷,就要給何蔓打電話。
這時周奕將平板電腦放在桌上,點開一條視頻。
視頻里,時嶼將一只手提箱打開,里面是一塊塊碼的整齊的金磚,金光閃閃……
對面坐著的中年男人,她在電視新聞里看過。
時微大腦一轟。
季硯深的手腕,她也是知道的,此刻,哪還敢輕舉妄動。
“老婆,不早了,我們趕去機場,時嶼那邊,先接受調查吧。”季硯深揉了揉發疼的臉頰,嗓音溫柔。
至于調查結果,取決于她是否順從他。
“季硯深,綁著我,有意思嗎?我對你早就沒一點感情了,當初如果不是車禍舍命相救,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季硯深從西服口袋掏出一張照片,而后,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那是他們初遇的畫面。
時微注視著昔日舞臺上,優雅美麗的自己,更加痛恨眼前還在虛偽表演的他。
男人仰著下頜,眼尾泛紅,眼眸里閃爍著細細碎碎的光,“你是我第一眼見到就想娶回家的白月光,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你說,我要怎么放手?”
“以后我改,為你守貞,繼續一心一意地愛你。”
“你也別說氣話了,你愛我,我們以后好好的。”
時微看著他誠懇又深情的模樣,不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就算是真的,她也絕不原諒他。
她甩開他,剛出調解室,立刻給時嶼打電話。
那頭很快傳來沒有感情的機械女聲——
時嶼關機了。
她明白季硯深不會無中生有唬她的,他真會送時嶼去坐牢,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時嶼的人生不能因為她毀了。
下了樓,登記處的廣播正在喊:“請024號到離婚登記窗口,辦理相關手續。”
時微看著手心里幾乎揉爛了的取號紙,上面印著24號。
她終于等到離婚冷靜期結束,卻還是離不掉!
時微心有不甘,匆匆走了出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民政局院內,一輛勞斯勞斯古斯特,停在墻邊,后座,男人胳膊搭在敞開的車窗上,長時間夾著一根香煙。
裊裊煙氣后,是他一張深邃立體的成熟俊臉。
看見那抹左右不平衡的身影,他將半截煙從快要溢滿的煙灰桶里一扔,推開車門下去,徑直走向時微。
時微注意到朝自己走來的顧南淮,微微一愣。
顧南淮打量她,目光比五月的陽光還要灼熱,“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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