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激情傷人,服過刑,與他從政及家庭背景相悖。
顧南淮彈了下煙灰,“有,還是沒有。”
顧南城淡笑,“難得我們二少開口一次,必須得有。”
一個“謝”字沒有,顧南淮掛斷,氣得顧南城不想給他弄飛機,不過,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著急的事兒,能讓他打破原則。
vip候機室,顧南淮吸著煙,翻看劉白打印來的資料。
他抽出一張專家團隊里,負責胚胎受精的杜教授資料。
目光落在“身陷性丑聞官司”這一行。
顧南淮瞇了瞇眼皮,拿起手機,走去角落。
“顧律,這起案子是我在辦,目前傾向于他是被誣陷,女方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被騷擾,但網絡上鬧得很大。”
顧南淮了然,掛斷電話,又撥了幾個號出去。
兩個小時后,他抵達江城。
醫院。
時微被推出手術室,人還沒過麻醉,正昏睡著。
季硯深跟隨她到病房。
醫護走后,他在床沿坐下,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這里,會很快就會被植入進他們的孩子。
有了這個孩子,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季硯深俯身,薄唇緩緩貼向時微的唇……
就在要碰上的瞬間,敲門聲響。
“季總,杜教授請您去實驗室。”保鏢進來,畢恭畢敬道。
季硯深起身,大步出了病房。
實驗室,一身無菌服的杜教授從里間走出,看見季硯深,摘下口罩,“季總。”
季硯深唇角微揚,“杜老,是不是已經成功了?”
杜教授面露難色,“季、季總,很抱歉,您的精子質量存在問題,無法與夫人的卵子相結合。”
聞,季硯深稍稍愣了下,而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杜錚,你說什么呢?是你年紀大了,老糊涂了,還是我耳背?”
杜教授顫顫巍巍,“季總,我是實話實說。”
季硯深瞇著眼皮,仔細打量他,“一個月前,我情人才懷過一個,我怎么會有問題,你是不是成心搞我?”
杜教授沒有一絲心虛,“季總,您待我恩重如山,我有什么理由這么做?您如果不信任我,可以請別的專家過來會診。”
季硯深一把松開他,背過身,一腳踹翻了椅子,“你最好沒騙我!”
杜教授,“季總,我不敢。”
“您這樣的情況可能由于近期精神壓力大或是生活習慣不好,比如抽煙酗酒等導致的,調理調理身體,問題不大的。”
說話間,他想起半小時前的事。
當時,他正要給他們夫妻進行體外受精手術,收到一條視頻。
畫面記錄他那晚被女學生仙人跳的偽造他性騷擾的的全過程。
接著,他接到了顧南淮的電話,“想要洗脫冤屈?十分鐘后,我會把證據鏈發給檢方,條件是——”
他杜錚一輩子清清白白,兢兢業業,臨到退休被自己的學生誣陷,晚節不保。
他自然想要洗脫冤屈。
這是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
醫院走道盡頭,季硯深連抽了三根煙,一名護士找來,看著他的背影,戰戰兢兢道:“季先生,夫人她,她——”
季硯深驀地轉身,臉色陰沉,“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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