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日子很快就來了,顏柯和葛臨均照例來到了紅豆家。
紅豆娘親看著桌上的布料和肉菜很是驚訝,“來都來了還送什么禮?”
葛臨均雙手環胸,“念著上次叨擾,就送禮了,夫人不必客氣,只是一點小禮品而已。”顏柯應聲朝他方向偏了下頭,康他人之慨,好樣的。
婦人用人摸了摸布料,上好的料子好,她有什么好客氣的,反正不是鄰里,以后也見不著了。她連忙道謝,把東西抱到屋子里放起來。
葛臨均:“有幾個問題需要夫人解答下。”
婦人點頭,“你說。”
葛臨均:“您說,紅豆回來小半月后,她身體有所好轉?”
婦人嘆氣:“是啊,精神看起來也不錯了。”
葛臨均:“我聽說十月份隔壁村有富裕人家的小公子意外身亡了?”
婦人繼續嘆氣,說:“是啊,都是傷心的人家。”
葛臨均:“聽說那戶人家和紅豆結了陰親?”
婦人臉色一白,沒敢說話。
葛臨均:“放心吧,我不是那種跑到人家面前嚼舌根的人。”
婦人還是猶豫。
葛臨均:“據說那戶人家先和隔壁鎮的一戶人家的女兒結親的,雙方過已經門戶帖了,結果因為八字不合,只好退婚了,退有綢緞五尺、二十兩銀子,十斤棉花,錦匣兩對,內裝耳環、鐲子、戒指及簪子之類的首飾。是也不是?”
婦人手足無措。
葛臨均:“你別害怕,我之前就已經說了,我只是被您女兒冤魂所托,求個真相罷了,對你們隱瞞的行為不感興趣。”
婦人難堪的點頭。
葛臨均:“退婚以后,那段時間紅豆父親是什么樣的表現?”
婦人努力回想,慢吞吞說:“自從紅豆回來后,他病情逐漸加重,經常半夜咳嗽醒”
顏柯打斷,“夫人,老人家之前病情緩和過?”
婦人:“對。”
顏柯:“錢出自紅豆的彩禮錢?”
婦人點頭,又繼續說,“那段時間我很累,好在他病情加重是在紅豆有所好轉之后,紅豆可以幫著我照顧她父親。有一日,他干完農活回來,忽然就變得很興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問他,他才說隔壁鎮富豪人家冥婚沒成,退了很多定禮錢。我說,那又關你什么事,八桿子打不著他忽然就冷靜下來了,開始狂怒捶桌。”
顏柯:“那后來呢?”
婦人:“接下
來幾日,他經常農活也不干了,常常跑到隔壁蔓渠鎮去,常常是早上去,晚上回來”
顏柯:“看來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不會帶病跑那么遠。”
婦人:“我不知道,什么事情這么重要,連命都不想要了。”
葛臨均神秘,“我知道,那夫人您想知道嗎?”
婦人:“想啊,想了好多年。”她閉上眼,頗有不甘,她連做夢都在想。
葛臨均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宣判最后的結局,“他去了蔓渠的命館,目的是讓命館的人合一下紅豆的八字會不會和富豪小公子的八字相沖。”
婦人窒息,瞪大眼睛,她想說話,張了張嘴,發不出聲:“你你”
葛臨均:“當然了,他又沒有錢,命館的人怎么會答應,所以,他答應如果八字相符,事成以后,他會給他們十兩銀子。”
婦人:“不不可能”
葛臨均繼續,“事情確實不順利,紅豆八字確實和富豪小公子八字相沖。”
顏柯:“紅豆父親從蔓渠回來后,是什么反應呢?”
婦人不說話,回來后男人變得很消沉,消沉了幾天,某一天,有個陌生人來到了屋子,男人把她斥退了。他們交談了很久,陌生人才走。那幾天男人異常興奮,興奮的讓她恍惚,他是不是病好了。結果沒過幾天,有人去世了。那個人不是男人,而是紅豆。她哭的眼睛腫起來了,男人卻表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