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柯笑,葛家明明很有錢。不過愛錢好啊,這世間誰不愛錢?她說:“這幾日我看不見你不能隨意消失不見,要有合作精神。”
葛臨均答:“劍就在你身旁,劍在人在。”
顏柯應聲伸手去摸靠在床邊的劍,安心躺下。
夜晚,夢里一片喜慶的紅色,堂上坐著一對白發的夫婦,賓客滿席,顏柯覺得自己應該是高興的,她和身旁的男子正拜堂,再抬頭時,高堂上放著一牌匾,身邊早空無一人,紅色的喜字也變成了白色,她驚恐,想逃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顏柯從噩夢中驚醒,想睜眼卻發現自己被東西束縛住了,她驚慌以為自己還身處夢境,她猛的扯下束縛的東西,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她很是慌張,如同墜入黑暗,迫切的想抓住什么,她手亂揮,碰到了一旁的承影劍,她驚慌失措大喊:“葛臨均!”
沒有回應,她猛的拽劍鞘,那端有人堅若磐石,一動不動。半晌,有聲虛無縹緲的嘆息,然后,空中飄來一句,“我在。”
顏柯放下心來,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握著劍鞘,小心翼翼問:“你會一直在嗎?”
葛臨均回答:“劍在人在。”
得到了承諾,顏柯躺下來了,聲音嗡嗡的,像是哭過,說:“劍會一直在的,我會抓住它的。”她平躺,握著劍鞘,安心睡去。
葛臨均忽然就清醒了,看著房梁,她,她在說什么胡話?
隔天,王韜來給顏柯換藥,意外布條是干的,看了站著一旁的葛臨均,忍不住打趣,“昨天你睡在這里了?”
葛臨均皺眉,回答:“不是你要求的嗎?”
王韜在顏柯
腦后打好結,站起來說:“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聽話?”以前葛夫人要求他招待風小姐時,他怎么做的?哦,給別人打暈了,然后躲到醫香閣的平婆樹上睡覺他之前問枉七,顏少主成年那日,葛臨均是不是獨自一人回房的,然而枉七說沒有,少主抱著顏少主一起回去了。真有意思,那日葛臨均要是留下顏柯,在顏家,顏柯難道還會夜宿山林?
葛臨均回答:“她付錢了。”
王韜挑眉長喔了一聲,“付錢就更不對勁了吧?”王韜拍拍他肩膀,笑,“此趟出行,你變善良了不少,繼續保持。”這樣他離家主的期望就更近了。
葛臨均走了幾步前去揍王韜,顏柯眼睛立馬冒眼淚,她急忙說:“不要離我太遠,保持在五步之內。”
王韜接過他拳頭,笑嘻嘻說:“你家主人喊你。”
葛臨均這才不情不愿退了回去,“你腦袋不想被砸出坑來的話,就好好說話。”
王韜舉雙手投降,“好。”然后想了下,對顏柯說,“為了顏少主的眼睛著想,是不是應該給二位系個繩子,免得臨均忘了不能離你五步遠這個事實?”
顏柯認真考慮,也不是不行,畢竟他已經忘了好幾次了
葛臨均無語,這像什么樣子?一口否決提議。
顏柯皺眉,“我都沒有嫌棄和你拴在一起”
王韜掏出紅繩躍躍欲試,“來吧,我這里有現成。”
葛臨均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是有備而來吧?來故意整他了,“不用,有承影。”
王韜略失望,失策了,問:“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葛臨均搖頭。
顏柯唔了一聲,說:“也好。”
王韜忽然想起承影是道家至寶,自此葛臨均十五歲當上少主后,承影從未離他身邊半分,他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嘖嘖嘖,甚好甚好。說:“也行,那我走了。”
顏柯:“我想出去走走。”
葛臨均伸出劍碰了碰顏柯手背,顏柯握住劍,二人走出了房間。
顏柯:“既為怨氣,那么就證明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死了應該七八年。”
葛臨均用劍引著顏柯在院子里走,說:“之前我已讓枉七去查七八年前有沒有人去世的事。”
顏柯:“結果呢?”
葛臨均:“早上剛得到的消息,七八年前蔓渠去世的人有十幾個。排除壽終正寢,還剩十個,五個病逝,三個勞累,兩個被人謀害。”
顏柯皺眉,“這要怎么排查?”顏柯坐在欄桿上,葛臨均站在一旁,兩人都在沉思。既然有怨氣,人必定是死了,怨氣才會附著紅綢緞上。那紅綢緞是怎么到破廟的還是說它一直在破廟?另外怨氣來源誰?眼下有兩個可能,一個怨氣來自于紅綢緞主人,新娘子,另一個怨氣來自于新娘子隨行,蔓渠的大戶人家就兩三戶,而尋常人家是沒陪嫁丫頭,是獨自一人出嫁。按理來說,怨氣主人是男是女都有可能,但是
顏柯嘆氣,“你說,有沒有可能怨氣來自于一個新娘子”
葛臨均:“為什么?”
顏柯:“自從怨氣附身后,我就經常做噩夢,夢見我穿著新娘服,坐在轎子里,和人成親了,但是嫁的是一個死人。”
葛臨均有些意外,“是,怨氣是會影響人的七情六欲,只是”會做夢倒是頭一回聽說。
顏柯:“你說夢里內容有沒有可能是生者前事”
葛臨均:“也許是吧,我讓人朝這條線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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