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柯:“咳,你幕后東家來取點錢銀。”
店家問:“可有憑證?”
顏柯略家思索,說:“咳咳咳,有一塊玉,質地潔白,長寬約15寸,看起來像小蛇銜尾繞成了一個圓,其實圖案是眼睛。”她咳的小臉通紅。
老頭摸著胡子說:“姑娘說的不錯,只是我接頭十幾年,能說出玉佩形狀的人也有七八個。姑娘,玉呢?”
顏柯忽然沉默,陸柯然見顏柯不說話,問:“顏柯你總還有其它證明身份的信物吧?”
顏柯深思,倒不是沒有,凡為顏家子女,在脊柱下約6寸與胸齊平的背部處有眼睛簡化圖案的紋身。顏柯朝店主說:“打擾了,這次出門匆忙,忘記帶了。”說完和三人一起回客棧了。
傍晚,顏柯敲響葛臨均的房間門,葛臨均開門看見是顏柯后也不驚訝,兩人一起一前一后到桌子前坐下。顏柯思量著怎么開口,就聽見葛臨均說:“玉佩我沒有帶在身邊。”
顏柯靜靜看了他幾秒,咳嗽著給自己倒了杯水,邊想,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是三年后在十術大會的比賽上嗎?也是總不可能覺得蒙了半張臉覺得能瞞天過海了。“什么時候知道我是顏家人的?”
葛臨均抬頭像看智障一樣看她,“三年前就知道了。”
顏柯拿手帕抹著鼻涕,有點意外知道的有點早,而且他知道她是顏氏還能袖手旁觀,真不愧是葛氏。“從何得知?”那時她身旁只有一個朱曼,還是第一次到外面游玩,認識她的人應該沒有,更別說透露她的身份了。
葛臨均:“我之前曾經在一本不入流的捉妖大家注記上看見過顏家的
信息,本來是不信的,但是你毫無遮掩的穿著繡著族徽的衣服在我面前閑逛,后來又把證明身份的信物給我,圖案都與注記上吻合。”
不入流?內涵誰?顏柯瞪他,鼻子下辣辣的。失策,居然是自己暴露了。不過誰那么閑,她家又不是皇親貴胄,為什么還會有起居注記這種東西?
顏柯撓撓眼尾,鼻音略重,“能先寄信差人把玉佩還給我嗎?當然我顏柯說到做的,凡是需要的地方,我在所不辭。”
葛臨均聽著她這一番口號式的話,覺得好笑,“連信物都不在了,我憑什么相信你的承諾?”
顏柯皺眉,那你還想我怎樣?玉佩他留著又用不了,顏家人的每塊玉佩上都是有差距的,就算他拿著玉佩去鋪子對錢,接頭人一看玉佩與所持人信息不符,是會被亂棍打死的。不過話說回來,三年前,玉佩只是作為他陪同去郊區的謝禮,但是他把她從野外撿回來還請大夫包扎,還沒有找她要謝禮了,不坐地起價,一點也不像這奸商。顏柯喝著茶默默想,忽然笑,不過他沒有提起,她為什么要自找不快了?
顏柯整理下思緒猛揩鼻涕,“那葛公子你想如何?”反正這會兒葛家比顏家強太多,葛臨均也比顏柯強上太多,一時半會是沒什么要求需要她幫的。
這給葛臨均難住了,這會兒他確實不需要顏柯做什么,玉佩留在他這里沒什么用,只是玉佩一旦還回去,日后,讓顏柯做點什么就難了,畢竟承諾這東西太縹緲了。
顏柯知道他的難處,他不信她,這沒什么,她也不信他。顏柯笑了笑,“你知道的,捉妖界,古老的咒語都是需要語去驅動的,比如《大荒經》中的咒語‘所欲逐之者,令日神北行!’或者《禮辭》的咒語‘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毋作,草木歸其澤。’咒語是術法的核心,原始術法要通過語來發動。所以,”顏柯頓了下,看著葛臨均繼續說,“我們捉妖師是相信語的力量的,我們從不亂說話,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應驗了。葛臨均,你不必相信我,相信反噬就好。”顏柯沒有說的是這兩本流傳于世的咒語書是顏家老祖寫的。
葛臨均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顏柯,顏柯這話意思就是,愛信不信。只不過一點說在葛臨均心上了,不過他信不信,反正捉妖界是普通秉承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原則,更何況顏家還是術法始祖呢?既然顏柯都扯到語是有魔力上了,他還能說什么了?
葛臨均:“你起誓。”
顏柯眉眼彎彎說:“這有何難。”
“天地為證,星辰為鑒,今日一諾,來日必踐。顏柯誓,至死不渝。”
葛臨均雙手環抱,手一下一下拍著自己胳膊,略帶輕松說:“希望不會看到你被雷劈的那一天。”
顏柯朝他眨了下眼,肯定道:“放心好了,我肯定長命百歲。那接下來的信就拜托葛公子了!”顏柯站起來拜了一禮,正打算出門。
葛臨均繼續拍打著胳膊,朝她一笑,“信已經寄回去了。”
顏柯:假笑著出了門,剛剛那一大圈是逗我玩了?有病。氣的我眼淚都出來了。她擦著眼淚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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