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胡是一個小山區,白天氣候正熱,臨近傍晚下起了瓢潑大雨,顏柯一行人不走運,還是淋了一點雨。他們找了許久才找到客棧。然而第二天起來,午時過一刻時,身嬌體弱的顏小姐又吐又拉。
陸柯然沉思,忽然一拍腦袋說:“生病了?”她伸手在顏柯額頭上,沒有發燒。
顏柯不舒服,她想瞇一會兒。陸柯和其他兩人就退出了房間,去熟悉冢胡了。傍晚三人回來時,發現顏柯發燒了,倒在床上痛苦的□□。
三人各自翻了各自的包袱發現帶的藥都是各種燒傷跌打以及治內傷的物,陸柯然翻了顏柯的包袱后發現除了比他們多帶了驅寒的藥物外,其余都是一樣。
三人發愁,除妖師們一向習武,所以身強體壯,漂泊在外,大部分時候外傷為主,所以帶的最多的都是治外傷的藥。誰能想到顏家小姐,會因為淋了點雨發燒病倒了,三人又不懂醫術,只好向掌柜詢問。
掌柜:“村里唯一的老大夫回家探親了,要想找到大夫相隔五十多里的悠游,騎快馬需要一天。”
“悠游的醫館少分散,不好找。水平也參差不齊,收費很昂貴。公子何必折騰?我看小姐只是發熱,不如敷上涼毛巾等她自己好。”
三人聽了掌柜的一席話,又回到了顏柯房間,陸柯然是知道大夫難求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很小的時候,生病都是自己硬抗加一代一代口傳的土方法過來了。
葛臨均和休謨在家時,家有王韜大夫,在外漂泊時,因為身強體健所以偶爾得個感冒,抗一兩日就過去了,倒是沒怎么去關注過大夫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顏柯高燒,怕是不會發現原來尋常人家看病如此難。
休謨上前探了下顏柯的額頭,燒的不行,他略想了幾秒說:“太燙了,怕是等不到她自己抗過去了,我騎術好,我去市里找大夫,你們留下來照顧她。”說著下樓去詢問掌柜醫館大致位置。
留下來的陸柯然和葛臨均互相對視下。
葛臨均:“休謨應該需要兩天才能回來,我們分工,我白天照看她,你晚上照看她。”葛臨均晚上不方便呆著顏柯房里,不過吧,其實可以都讓陸柯然照顧顏柯
陸柯然點點頭回房休息了。葛臨均把劍放在桌子上,上前去看顏柯,她燒的有點迷糊,神情有些痛苦。葛臨均看著顏柯難受的表情,忍不住
皺眉,這就是他不愛和別人同行的理由,他一個人獨行,可以隨心所欲,有了同伴,就平添了許多束縛。現下,有人傷病了,還得照顧,要是枉七不向葛家主告知他的行動,他倒是很樂意一走了之。
葛臨均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有點怨念的說:“真是沒用,你怎么生的如此脆弱沒有顏家的庇護,就是一個弱雞仔。”
顏柯被他冰涼的手摸的有點舒服,察覺到他把手拿開,顏柯伸手握住,貼著自己的臉。
現下,顏柯有些清醒,臉被燒的通紅,眼里帶淚,略帶乞求的望著他。葛臨均也看著她,眼里明明白白寫滿了拒絕,毫不留情的抽回手,能占他便宜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顏柯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看他。葛臨均也懶得看她,背對著她坐在床下。不一會兒,顏柯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因為發熱,開始踢被子。
葛臨均聽到聲響,側身看著顏柯,確定她沒有發汗后,把被子給她蓋起來。像是跟葛臨均作對一樣,顏柯越發得勁,手腳并用,把被子踢到了腳邊行。
葛臨均越給她蓋,她踢的越兇,葛臨均有些惱,不想管她了。他轉身下樓,回來時抱了幾十本厚厚的書上來。給顏柯蓋上被子后,把顏柯手放在被子下后迅緊貼顏柯身邊壓上了書本,肩膀兩側各七八本,腿兩側各七八本,這下連翻身都不能了。要是平時肯定就隨手掀了,這會兒顏柯生著病,力氣比平時小很多,亂動無果后,就放棄了。葛臨均看她老實平躺著,就喚了陸柯然給她擦臉降溫。
那邊休謨趕到天黑之前進了城,想來運氣起也是好,進城沒有多久就碰見一個從大戶人家看完病的大夫,休謨下馬,秉明來意。大夫摸著有些花白的胡子想,他看過太多人模人樣卻不懷好意的人了,便推辭道:“實在是太晚了,請明天再來吧。家中妻兒還在等著老夫回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