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顏柯倚在欄桿上發愁,之前她在白天以財誘下人,套點關于這家主人的信息,結果小丫鬟什么也不肯說,后來夜里顏柯不甘心,蒙了面以性命威脅,下人才惶恐的說這家主人姓郝,官為刺史,宅子位于市東,至于在她之前還有沒有人被劫到這里這樣的問題,卻是打死了也不肯說。沒辦法,顏柯就只好打暈下人回了住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密秘,以命相脅都不肯說難不成有重要的把柄在郝連手里?
這宅子的人透著古怪,明明只是一個下人在自己的性命和主人的秘密間選擇守密?還有那個夫人,按理來說,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夫君拈花人草不應該早來找她大吵一架了嗎?非但不吵,還派人對她噓寒問暖為什么晚上那位郝大人從來都是一個人吃飯?夫妻感情不和嗎?那也不至于連父母親也沒有了吧?
真是越想越覺得古怪。那天晚上那句真好,還能見到你是怎么回事?她非常確定她從沒有到過這座城,而且此次以前,她從來都是掩面出門的。說起來,她在臨安城找陸柯然的時候就有人把她認錯了,那人正是尉煥煥娘親,死拉著她不放,非說她女兒回來了,如果不是尉大官來,她可能無法脫身
她和尉煥煥真的那么像嗎?她這樣問過尉大官,尉大官麻煩她送她夫人回府后,給她看了畫像,其實是不像的,尉煥煥小圓臉,五官小巧,圓潤可愛,偏明媚,而她雖然也是小圓臉,但是五官要細長些,偏冷淡。尉大官說長相確實談不上像,只是動起來的神態過于相似了。
嘖,應該不會那么巧吧?尉煥煥走丟時十六歲,和她今年一般大,于七八年前走失,而郝連大概二十三,也就
是十六七歲的時候見的,這樣的話應該不會記錯?只是郝連見的真的是尉煥煥嗎?
看來,還是得從那個大人入手,得空得去大人面前獻獻殷勤了,生活不易,顏柯嘆氣這邊顏柯還在想尋什么理由去見那個大人,夫人就派丫環來給顏柯梳洗了,說是晚上大人要見她,正好省得她想由頭了。
顏柯又是一番折騰,夜黑了,顏柯借著光看鏡子,嘖,終于舍得把花換下來了,變成金鈿。耳環是長長的拓黃色花穗,袍子和披帛是姚黃色,料子依舊是綢緞,里面梔黃色抹胸長裙,眉間是花鈿。腰封是草黃色,不過,腰上系了銀銀鈴,叮當作響。
顏柯麻木的等著梳洗結束,走進房間時,郝連已經坐那里了,他先聽見的鈴聲,才看見顏柯裊裊婷婷的走進來,失神了會。
顏柯行禮,郝連便招呼她坐下,顏柯猶豫了下,選了個離郝連遠一點的位置。郝連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笑了下。
顏柯開筷后,一邊嚼菜,一邊回想郝連剛剛的眼神,怪落寞的
郝連今天的私服是青黛色,繡有暗紋。他動了幾筷子后,就放下了,注視著顏柯,問:“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顏柯一和他同桌就倒胃口,便就放下筷子,回答:“大人,我有些疑問您能幫我解答下嘛?可能這問題會冒犯到您。”
郝連手肘撐在桌上,手掌交叉,興致頗好,“你坐我這里來,我就告訴你。”郝連想了下,意味不明的補了句,“什么都可以。”
顏柯眼神一亮,送上來的線索,就不帶猶豫噌噌的坐到郝連旁邊,離郝連一拳不到的距離。郝連有點意外,他倒是沒想要離這么近
顏柯很直白,說:“大人前天喝醉了,可是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嗎?”
郝連臉色一變,冷聲:“你好大的膽子,敢打聽我私事。”郝連當了好幾年官,有里到外散發著威嚴。
顏柯也沒在怕,畢竟捉了好幾年妖,顏柯答道:“冒犯大人了,請大人恕罪,小人害怕。”郝連看了眼裝作惶恐的顏柯,要是真怕,這會該跪地上了。郝連伸手捏住顏柯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笑:“可以,因為是你。”郝連笑的讓人心里有點發毛,顏柯用力偏頭離開他的手,手帕遮臉,嬌羞一笑,狗東西
郝連談起往事,浮起了真切的笑,顏柯為了能看見郝連的表情,偷偷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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