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年過去了,又是一年十月份,|次又要舉辦十術大會了。顏柯舊地重逢,沒有要鄭氏特意給她準備的房間,要了三年前住的那間房。明明這里擺件一點都沒變,但顏柯還是覺得這里陌生了許多。緊鄰顏柯房間的也就是之前朱曼住的房間也已住進了別人的,聽聲音是個姑娘。
大會前一天,顏柯就用三年里除妖的功績以及其它的東西換到了甲賽場。大會第一天,早上顏柯打完第一場單戰后,對方半跪在地上嘴角掛著血抬頭不服的看著她,她摸摸鼻子,要不是她突然跳出來,恐怕這個人早已經晉級了。
甲賽場晉級人很少,每年都很固定,二三十來人吧,偶爾會從乙賽場出來一兩個新人,大部分時候甲賽場一直都是原來那一批人在晉級。而如今,面前這個二十五六的人已經兩次挑戰失敗了,按理來說今年是最有可能的一年,因為前幾場獨戰已經贏了,這是最后一場,全贏了才能通過,誰知道他這么背,遇上了這么個不速之客他知道這個人是賄賂進來的,但奈何人家還是有點實力,他氣的吐血,很是不甘心,又要等三年了麼
顏柯收回法器,法器變成了一根普通簪子,插回頭上,“承讓。”她點了下頭走了
背后人議論紛紛,無非是繞著這人誰阿?這人塞錢了這樣的話來的
顏柯也沒有想到,她之前鄙夷別人走后門,結果有一天,她也這么干了她來倒不是為了虛名,她是過來找人實戰的,顏家的晚輩中她最小,又因為最近三年收妖名聲大噪,順理成章成了顏家下一任接班人,本來她歲數就小,現在因為顏少主這個身份,他們總是有意無意放水,其實也是她輸,但是不是戰場上那種豁出命跟你打的那種,顏柯覺得這樣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就來了。這里肯定有很多人想教訓她,畢竟一提捉妖師,想到的都是顏氏,很多人都是不甘心的,而且她還塞錢了,最重要的是不認真打的話,就晉不了級。
“少主。”帶著銀色面具的崇吾在門外等顏柯。崇吾和朱曼一樣也是家園被毀,父母皆亡,然后顏家主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之后崇吾就和其他下屬在老家主手下練武,顏柯十五歲因為除妖盛名在外后,老家主有意栽培她,十六歲時打贏了顏家幾個小輩后成了顏家少主,崇吾就被調來給顏柯做暗衛,保顏柯安全。顏柯點頭,領著崇吾走了。
前面路上有些吵嚷,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后面緊隨兩三個年輕貌美女子,而走在前方的公子表情逐漸不耐煩。顏柯眨了下眼,直直的從旁邊走過去了。葛臨均也快速的走開了。
晚上,顏柯在房間里發著呆她很無聊,就站起來走走,忽然聽見隔壁的女孩子在自自語,
“好餓為什么這里的吃的會這么貴?錢都用來交房租了。”
顏柯走過去靠著墻偷聽,心里默默作答,因為鄭氏要賺你們的錢啊,三年一次十術大會,好不容易讓他逮著機會,當然是要使勁薅羊毛了
女子又碎碎念,“這里會不會有妖阿?害怕,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還好晉級成功了,不然怎么有臉回去”
顏柯笑,感覺應該會是個好玩的姑娘,妖也不傻,為什么要撞到捉妖師的大本營來送死可能是因為朱曼住過那個房間,她有些同情一個小姑娘這么遠獨自一人來|次晉級,顏柯忽發善心招了下人來送了隔壁的小姑娘好些饅頭,應該可以夠她吃上很久了。顏柯做完這些后,靠在墻上,前面丫環和姑娘說了什么聽不清,后來丫環走后,門關上的聲音,感覺到她很開心,顏柯能聽見一陣蹦跳的聲音,忽然就是開門的聲音,沒一會兒,顏柯聽見有人敲門,她好奇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門一開,顏柯看見來人是一個穿著朱槿色衣服,扎了一半,披散了一半頭發,長相可愛的姑娘。顏柯看著她頭上做裝飾的五顏六色的小球,就感覺很有活力。
姑娘看見顏柯先是愣了下,冒出一句,“你好漂亮啊!”又說,“打擾了,剛剛的饅頭是你派人送的嘛?”
顏柯點頭,女孩猛的一鞠躬,“我也沒什么可以報答,只能給你鞠個躬感謝你了!”
顏柯擺擺手,被她的熱情嚇了一跳,“你快起來,只是小事情而已。”
姑娘看了下顏柯,“謝謝啦,不打擾你休息了。”
顏柯點頭,關上了門。
雖然那位姑娘沒有簪什么貴重的首飾,只別了一根普通的青簪,但是她衣服上繡花,腰間還別了金鎦子,她離得近,還能聞到熏香。紅衣女孩想,應該不是普通人,可是大戶人家為什么會選擇這種普通的房間啊不,即使是普通的房間也貴的讓人想捶地痛哭留下了貧窮的眼淚。
大會第二天,顏柯開始了第二場獨戰,對手依舊是位公子,用霽色發帶束著頭發,一身鈷藍,藍衣上繡著蘭草,是個模樣俊俏的公子,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他沒帶武器,只拿了笛子。那位公子抱拳,“在下休謨,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顏柯回了一禮,有點納悶,昨天打架的時候并沒有自報家門阿,不應該直接開打嗎“在下顏柯。”男子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周圍聲音忽然就大了起來
“快來!快來!有熱鬧可以看!”一陣喧囂。
“這就是是傳聞中的那個顏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