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臨均開始趕人,“兩清了,朱小姐請回吧?”
顏柯理不直氣不壯,“又有人要死了,所以我心情不好。不想回去。”
其實葛臨均不太明白為什么她要賴在這里不走,“為什么不愿回去,你在怕什么?”
顏柯囁嚅道:“怕鬼阿,你不怕嗎?我一想到漂浮的人就頭皮發麻心跳加快。”
但這絲毫勾不起他的同情心,古語有一必有二。葛臨均聲音低沉,問:“真的不走?”他運起法力,沒有跟她鬧著玩。“你想被打出來還是自己走出去?”
“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選擇了自己走,顏柯失望的出了門。
砰的一聲,門關了。顏柯靠著柱子難過的蹲下來,臉枕進斗篷的毛里,怎么辦?好冷阿?走不走?萬一凍的腿疾發作了怎么辦?要不,她從山下的村里租個丫環吧,不行不行,萬一劫財殺人怎么辦?顏柯想動動腳,真的是當小姐當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顏柯一邊亂想一邊跺腳,吹了一個時辰的風了,顏柯想站起來回房間,然后去租個丫環捆了手腳呆在房間陪她一晚上,再不走,她可能就要花更多錢去看病了。
門外一陣悉索的聲音,葛臨均算是服了,他耳力好,真是新的招術嗎?她不睡也不能讓別人睡是吧?葛臨均壓著怒火披上外衣走出房間開門,想訓斥下這位擾人清夢的小姐或者揍一頓出出氣也行,他長這么大,就沒有見過這么招人煩的姑娘。他一打開門就見著顏柯扶著柱子在捶腿,看樣子應該是蹲麻了。
回去的路上還沒有燈籠,她已經能預料她能把路上想象出多少孤魂野鬼要索她命
葛臨均看著她窘迫的身姿,忍不住笑,主要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