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噗嗤笑:“當然不是真的蝴蝶啊,我見過哦,冬天特別冷的時候,寬闊的草地上就會出現蝴蝶,它們停留在低矮的樹枝上,它們樣子各不相同,結白透明,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吃不上飯的日子里,牙凍咯吱咯吱響的從前,美麗的冰蝴蝶是她唯一的慰藉。
假的?冷的時候,樹枝上?冰?顏柯伸手扯了下樹枝,堆積的雪撲簌簌往下掉,她大概明白了,她們到了,場地的積雪被下人清理了,只留下薄薄一層,顏柯拿起剛扯的枝條在地上畫了一個蝴蝶的輪廓,問:“是這樣的冰蝴蝶嗎?”
朱曼:“唔,要在薄一點嗯,啊,是夫人,啊不,娘親用的那個琉璃碗,那般透明。”
顏柯無語,這滿是漏洞的話語,除了和她長的有幾分相似,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爹娘要找人來扮她。顏柯費解的想,草枝上有蝴蝶,它伸展著翅膀,它是冰做的,它像琉璃一般透明,這樣嗎?
朱曼看顏柯在地上的畫,如她描述那樣,“哇,小你好棒!和我以前見過差不多。”顏柯已經懶的糾正她了。這世間還有這等奇妙的事物?希望以后可以一見。
晚上了,冷風呼嘯,朱曼拎著燈籠從大廳回來,忽然聽見嗚嗚的哭聲,朱曼抬頭努力尋從哪個方位傳來的。
顏柯窩在被子團成球,她腿好痛,骨頭疼的好像要裂開了,她也不想哭的。房門吱溜一聲被人推開了,“誰?”顏柯問。朱曼轉身把門插上,燈籠放到了桌上,低聲問:“小姐是在哭嗎?”
顏柯抽泣著說:“是我,想笑就笑吧。”
朱曼問:“小姐,不舒服?我剛從大廳回來然后就聽到小姐在哭。是今天太冷著涼了嗎?”
顏柯聽見安慰的話,傲嬌不起來了,止不住哭泣,“腿疼,真的很疼。”朱曼心疼,掀開顏柯的被子,說:“我幫小姐錘下,應該會好點。”顏柯難得乖巧,點點頭。
一會兒后,顏柯覺得不痛了,說:“要不你也躺下?””
朱曼有些受寵若驚:“嗯?確定?”
顏柯不自在:“只是方便你給我捶腿,不要多想。”
朱曼笑:“好。”顏柯的被窩里像冰窖一樣,但是朱曼暖和,很快就暖了起來,以前顏柯腿疼的時候是她娘親給她捶腿哄她睡覺的,現在卻她想她娘親了,顏柯甕聲說:“謝謝你,朱曼。”
朱曼很開心,說:“不客氣,小姐,小姐任性起來,和我妹妹一樣””
“妹妹?朱曼有妹妹?”
“對啊,可是,可是已經死于妖禍了”
顏柯聽的迷迷糊糊:“朱曼,妖真的這么壞嗎?遇見就要殺盡嗎?”
朱曼眼里閃過恨意,握緊了拳,對顏柯說,“人有好壞,想必妖也是有好壞的吧?至于那些是好的那些還是壞的,該不該殺盡,小姐應該要有自己的判斷。”
顏柯點點頭,聽的云里霧里,實在一暖和,她就犯困,而且朱曼捶的很舒服。睡吧,睡吧,小姐,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很多,我們也不需要很深的羈絆,我是注定要死的人,我會當好一個合格的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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