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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雞蛋灌餅

      建福門外,待漏院中,數位官員正坐在桌案前,等著仆役將粥品呈上來。1

      今日是百官朝參的日子,所有官員無論品級高低都得早早趕到建福門外,等待上朝。來得早些的官員,可先入待漏院中稍作休憩,用些簡單粥品。

      原本待漏院只是一處遮風擋雪的地方,并不會提供什么吃食。

      會有如此變化,皆因先前有一位官員當眾餓暈在大殿之上,一下驚動了先帝。

      此人剛當上京官不久,根本沒銀錢在長安置業,勉強在離宮門較遠的坊里租了個民宅。每逢朝參日,他寅正起身,待到坊門一開,就火急火燎地往建福門趕,踩著最后的鼓聲排隊入宮。

      這官員一路疲于奔波,哪里來得及買個胡餅墊腹?再到朝殿之上直愣愣站半天,便是鐵打的身子也遭不住,這才鬧出了個殿前失儀的笑話。

      知曉其中內情后,先帝未曾治這位官員失儀之罪,而是下令將早朝的時辰往后推延兩刻,又著令光祿寺的官員籌備粥品,送至待漏院中,欲讓百官上朝前先墊一墊腹。

      至此,文武百官才能在待漏院用上吃食。

      久而久之,哪怕是一些住得近些的官員,也會提早來到待漏院中,一邊用些溫熱粥點,一邊與同僚談些公事。

      此時,外頭天還黑著,屋內各處點上燭火燈臺,諸位官員或是在享用熱乎粥品,或是在閑談。

      葉懷信亦坐在其中,正與他的學生以及交好的官員說著事。

      “孟冬之月,各州道的鄉貢舉人陸續都進京了?”

      有官員恭聲回道:“是,或是隨各州道官員入住行館,或是去了各家旅舍,都安置妥當了。”

      葉懷信頷首,先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乳粥,咽下之后,復又開口:“不日便是朝見、謁先師,著人看顧著點這些士子,莫要讓他們鬧出什么亂子。”

      那官員點頭,應了一聲“喏”。

      葉懷信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迫人的氣勢,淡聲道:“用粥品吧。”

      此一出,其余人紛紛隨之而動。

      屋門處,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官員。其中四五位官員進屋后,有的去找自己交好的同僚,有的隨意尋了一處桌案坐下,各有不同,但等他們坐下后,卻不約而同地拒了仆役端上來的粥品,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形狀、大小都相似的油紙包。

      其實自備吃食也算不得什么稀奇景,畢竟待漏院供應的粥品種類雖然不少,但喝久了誰都會膩。更不必提那食單子上的粥品幾乎都是甜口,譬如乳粥、栗子粥、糖粥等等,即便是本朝人再怎么嗜甜,也經不住日日喝。

      因此,官員們有時也會自己帶些吃食,比如胡餅、蒸餅之類,周遭人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可今日卻有些不一樣。

      喝粥的官員們聞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咸香味、辣香味,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用余光去瞄那些抓著油紙包的同僚。

      只見一位方臉官員迫不及待地打開油紙包,隔著剩下油紙抓著那吃食,舉起往嘴邊送。

      他一口咬下后,雙手無意識地偏了一下,讓周邊人能清楚看清里頭五花八門的小料。細長土豆絲、薄肉片、金黃色的捻頭……隱約還能瞧見內里涂著的醬料。

      記340;口感。從頂端咬下一口,方才顯露其中精妙之處。

      那面皮竟然是分作兩層,內里夾了蛋液的!

      稍加咀嚼,既能品到小麥與素油混合的香味,又能嘗到內里雞蛋的柔軟,而均勻刷上去的咸香醬汁,解去三分油膩,與其余小菜一并豐富了口感。

      翠綠的生菜咬上一口,仿佛還有清甜的汁水溢出;里脊肉在炸制之前,經過充分的腌制,眼下吃著一點也不干柴,滑嫩極了;薄薄一層的豆皮,在齒間被不斷咬開……一口下去,嘗到各種滋味,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滿足的了!

      謝青章進食儀態一向很好,慢條斯理地用著雞蛋灌餅,仿佛是在吃著什么天下難尋的珍饈美饌,一看就吃得很香。

      偏生就是這幅從容模樣,惹得周遭官員愈發眼饞口饞,恨不得以身代之,去親自嘗一嘗這吃食的美妙滋味。

      這時,湯賀與王離結伴步入屋內,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之中的謝青章。

      兩人并肩往謝青章那兒走去,一路上還要和其余官員見禮。好不容易擠到了好友跟前,就望見謝青章正認認真真啃著雞蛋灌餅,兩人面上笑意俱是一頓。

      王離從懷中掏出三個油紙包,遞給湯賀一個,往謝青章面前丟了一個,隨后抓著最后一份煎餅,抱怨道:“早知你自己買了百味食肆的吃食,我便不給你帶了。你不曉得,為了說動隔壁溫家六郎代為買吃食,我花出去不少銀子呢!”

      他的視線牢牢黏在吃了一半的雞蛋灌餅上頭:“這就是百味食肆新出的朝食?怎么沒聽溫六郎提起過?”

      此一出,周圍大部分官員立馬豎起耳朵,等著謝青章的回答。

      謝青章咽下口中食物,掀開眼皮子望向友人:“這是下月要上的新朝食,名喚雞蛋灌餅。”

      新朝食雞蛋灌餅!

      薛父等人立馬將這名字牢牢記下,準備吩咐家中少年郎屆時去買。其余支持捉錢的官員,心中越發煎熬。

      一聽這名,再細瞧那餅皮,湯賀與王離頓時明白其中妙處。

      湯賀眼中一亮,輕笑道:“估摸是兩張面皮里灌了雞蛋?倒真是一種新奇的吃法。”

      而王離心思轉得快,笑呵呵地湊近:“修遠,可否行個方便,以后也幫我和雁秋…

      …”

      “不。”謝青章果斷拒絕。

      王離面色一僵,偷偷摸摸搗了一下身側的湯賀。

      湯賀會意,輕咳一聲,用只有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修遠,你們百味食肆的吃食著實有些貴,我這還得給珍娘存嫁妝呢!”

      謝青章一頓,立馬改了口:“以后朝參日,你只管來拿。”

      一旁的王離當即鼻子不是眼睛,惱道:“我就不用給家中大郎籌備聘禮嗎!”

      謝青章充耳不聞,繼續啃雞蛋灌餅。而湯賀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安之若素地頂著好友失望的目光,坐下享用雜糧煎餅。

      沒一會兒,便到了進宮的時辰。

      官員們漱過口,又含了口檀,方才三五成群地往望福門而去。

      謝青章三人慢了一步,恰好與葉懷信等人撞上。

      葉懷信掃了他一眼,不喜不怒道:“修遠近日來很重口腹之欲。”

      謝青章眉眼淡淡,叉手行禮:“人食五谷,修遠亦不記能免之。”

      葉懷信微微瞇眼,沒有說話。

      周圍人面面相覷,并未貿然插手這一老一少的事。

      這二人之間雖不曾行過拜師禮,但葉懷信也確實教過謝青章一些為人之道、為官之道,因而謝青章一向都對葉懷信執了半個弟子禮。

      然,自從謝青章與沈道合力提出承包制后,他與葉懷信的關系于一夜之間出現了一條巨大裂縫,再不復往日親近。

      聽著鼓聲,葉懷信瞥了一眼謝青章手中的油紙,甩袖而去。其座下學生與旁的官員連忙跟上,沒有多。

      湯賀與王離對視一眼,前者輕聲道:“修遠,你……”

      謝青章站直身子,神色如常:“無妨,走吧,該入宮了。”

      他已這般說了,湯賀二人識趣地咽下未盡之,與之一并往建福門而去。

      快到宮門前時,王離忽而無聲笑了,悄悄扯了扯兩位友人的胳膊,示意他們朝前面看。

      只見前方不遠處,吏部尚書田齊排在隊伍里,前后都空出了兩三個身位,幾乎無人與他搭話。

      那蕭瑟的身影,配上冬日寒風,顯得很是孤單。

      王離壓低了聲音:“怎么瞧著,田尚書很不受周圍官員待見呢?”

      湯賀微微擰眉,也想不出其中究竟。

      謝青章卻忽而憶起小雪那日,他家阿娘與孟桑坐在一處,兩人一邊打著算盤算賬目,一邊隨口閑聊。

      其中有一則就提及,田尚書的孫子在百味食肆一口氣買了五百多份奶茶,惹怒其余國子學、太學監生的趣事……

      念及彼時孟桑提起此事的燦爛笑顏,謝青章眉眼帶上笑意。

      不過嘛,有人想笑,就有人想哭。

      眼下,田尚書這心里哇涼哇涼的。他孤零零地站在隊伍里,著實不曉得自己是何時得罪了同僚。

      待到驗完魚符入宮、朝參、朝會結束,直至百官都會被引至廊廡用廊下食時,滿腹疑惑的田尚書才終于從面帶不滿的老友口中問出了緣由。

      那老臣說完其中經過,嘆道:“你我多年老友,本不應為了吃食與你傷了和氣。”

      “可你家二郎未免太霸道了,惹得我家四郎不愉多日。起初那兩日,他更是氣得連飯都吃不下,險些氣傷身子,吵著鬧著要喝珍珠奶茶。”

      “煦然啊,你也該管教管教你家二郎了。”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了。

      田二郎是你家中的金疙瘩,他家四郎難道就不是了嗎?

      聽了這話,田尚書只能好好氣地代孫兒賠罪,心中怒罵不止。

      田臺元,瞧瞧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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