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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劇組的拍攝進度基本到了尾聲,白起風死在戰場上,帶永遠也無法被釋懷的罪孽,可人都死了,白長安又該恨誰。
金蘭在一個冬日里生下了個男孩,白長安找來穩婆接生,生完孩子后,金蘭將他叫了進去,抱著那個孩子沉默地望著他流淚。
金蘭說:“白大哥,是我對不起你。”
“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從來沒愛過我,你的心不在我這里。”
如今這種話說來也沒有意思,白長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處,好似感受不到房間了的沉悶的血腥味。
金蘭說:“你幫他取個名字吧。”
“不了。”白長安神情淡淡,平靜地道。他將給孩子的平安鎖盒子放在一旁:“金蘭,不要總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借口。”
這話已經很重了,金蘭的臉上煞白一片,淚流滿面,白長安就像看不見一樣,也沒有多看那孩子幾眼,他出了房間,離開金家。
天上下起了雪,飄搖落地,不知掩住了戰場上誰家兒郎。
冬去春來,又是數年,戰爭的火終于還是燃到了鎮上,白長安遇見了走了許久的月生。月生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穿著軍服,有模有樣,瞧著與當年的白長安越來越像了。
月生用力抱住了他,眼睛里有未散的潮意,當晚,他紅著眼對白長安說,他本來是想要給白長安報仇,故意去參軍。
他是多么的孩子氣,想著只要進了軍隊,就有機會殺了白起風。
可是少校哪有這么好殺,反而他作為一個半點大的孩子,見識了真正的戰場,都嚇懵了。
白起風本來可以不死的,卻為了掩護他,將最后活命的機會讓給了他。
那人臨死之前對他說,師兄拼死保護的人,怎么能在我手里丟了命。
說完,他將一塊沾滿血的懷表遞給了月生,叫他好好活著,如果有機會見到師兄的話,替他說聲對不起。
白長安從始至終都冷著臉聽著,看起來無動于衷,只是要是有人仔細一瞧,就能看見他握著茶杯的手,顫顫巍巍,幾乎要捏不穩了。
月生抹了把臉,白長安聲音嘶啞:“懷表呢。”
聽到白長安的話,月生忍著哽咽回憶起白起風死前那幕。
明明懷表都要交到他手里了,白起風卻突然把手收回去,他緊緊攥著那枚懷表,塞回了懷里,突然苦澀一笑:“還是不要說了。”
月生怔了怔,大量的鮮血從白起風嘴里涌了出來,他含糊不清道:“別原諒我,別記得我,也……別難過了。”
他眼神逐漸渙散,不知道看著空氣里的哪處,仿若看見了白長安的臉一般。
白起風在閉上眼前,小聲呢喃了句:“白長安。”
“我的師兄啊。”
月生走了,他這條命不是白撿回來的,在軍隊里,他幾乎是重新長大成人了,他現在是一個兵,要保家衛國。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見白長安一面,他不該回來。
其
實白起風最后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說,可是月生怎么能不說,他心難安。只是說完以后,也沒有感覺好到哪里去。
白長安只道:“我不會原諒他,就算他已經死了。”
月生沒有多說什么,這本來就是這對是兄弟的事情,旁人無法干涉,也無從評價。
同年,金蘭差人去找白長安回來坐鎮生意,因為各地大亂,她從未接手過家業,一時無從下手,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想拜托白長安回來幫忙。
那人去了又回,對金蘭說白長安已經在數日之前,身著黑袍離開了住處,有人說他去參軍了,大概是不會回來。
離開之前將所有家財都送給了旁人,了然一身,離開了。
金蘭抱著孩子,癡癡地站在門口,恍惚間好似又重新看見了當年的自己,和那對曾經很要好的師兄弟。
文瑤發揮得很好,將那種悵然若失表現得非常完美,一旁劉藝年臉被化黑了幾個度,瞧著是大了幾歲,等文瑤下了戲,嬌嬌軟軟地往劉藝年身邊一站,活脫一古早風的霸道軍官愛上她。
謝時冶暫時還沒有戲份,他幾乎一早上都坐著沒怎么動,偶爾靠著椅子,姿態歪斜,很不端正。
鐘昌明不看他也不管他,文瑤察覺出來,便湊到謝時冶耳邊八卦,問他又怎么得罪導演,順帶還吐槽一下鐘導這脾氣,隔三差五來一回,比她的月經都勤快。
謝時冶好笑地屈指敲了敲文瑤腦袋:“不許這么調侃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