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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冶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又本能而熱烈地回應起傅煦。
他想要拉開傅煦按在他臉上的手,卻感覺嘴唇上的溫熱離開了瞬息,傅煦低聲道:“別動。”
聲音里的喑啞和控制欲讓謝時冶終于明白了,文瑤的那句話,你不知道傅老師有多辣。
他想他知道了,傅煦將他壓在了門上,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摟抱住他的背,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壓。
謝時冶劇烈起伏的胸膛挨上了同樣高溫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腰被碰了一下,粗礪的指腹滑過他的腰間,傅煦與他唇貼著唇,發出一聲輕笑來。
他聽見傅煦說:“你知道嗎?”
嗯?他知道什么?
“你有一對腰窩。”
謝時冶:“……”能不能不犯規,他已經熟透了,再加把火都能自燃。
傅煦不肯移開擋住他眼睛的手,他也抬手憑感覺捂住了傅煦的嘴唇。
“我想看著你親。”他氣息不穩道。
傅煦沒說話,但很快的,他就松開了手。光線一股腦涌進謝時冶眼眶里,刺得他剛開始并不能很好的睜開眼,更何況緊接而來的,便是落在睫毛上的吻。
臉頰,下巴,耳垂,最后才到嘴唇。
每一記親吻都將他那寸皮膚燙壞,謝時冶用力地抱住了傅煦,什么技巧和方式全忘光了,他熱烈地回吻著,直到不小心將傅煦的下唇內側咬破。
血腥味在他們唇齒間散了開來,謝時冶簡直大受打擊,他吻技竟然爛到這種地步,將戀人的嘴唇都咬壞。
傅煦往后退了退,指尖碰了下唇:“好像破了。”
謝時冶想碰又不敢碰:“真破了,去上點藥吧?什么藥能上嘴巴里,止血?”他手忙腳亂,好似初次接吻的毛頭小子,終于吻到男神,發揮得不好,丟人至極。
直到傅煦滾燙的掌心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腕,強勢地將他壓回了門邊。傅煦垂眸輕笑,目光不離他的嘴唇:“不要。”
“嗯?什么不要。”謝時冶沒反應過來。
傅煦在重新吻上來之前,輕聲拋了句:“我還沒有親夠。”
接下來便是混亂的熱意,謝時冶被親得頭暈眼花,等再一次停下來時,傅煦的臉湊在他的脖頸處,呼吸節奏并不平穩,炙熱的鼻息一下下撲在他頸上。
這種情況下,尷尬的事情注定要發生,傅煦感受到了,他呼吸一停,突然笑了起來。謝時冶推著傅煦的肩膀:“還不是怪你,我也不想。”
傅煦扶著門,目光落到那處,微微歪著腦袋,嘴唇深紅:“嗯,都怪我,要我幫忙嗎?”
謝時冶屏住了呼吸,這巨大的誘惑讓他幾乎要立刻點頭了,但理智及時剎住了車,他不敢保證這個幫忙會不會發展成別的事情。
連接吻都這樣慌亂,不要提別的事了,他可不想傅煦疼,還是回去多預習幾遍,拿好工具再繼續吧。而且明天還有戲,真做了,明天傅煦不舒服,發揮得不好怎么辦。
謝時冶用強大的克制力,萬分可惜地搖頭:“不用。”
傅煦舔了下嘴唇,再次跟他確認:“真不用。”
“不用。”謝時冶都快憋出內傷了。
傅煦只好松開他,還問他要不要借浴室給他。
謝時冶哪里敢用傅煦的浴室啊,他幾乎是逃出了傅煦的房間,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在廁所里解決完畢后,謝時冶暈乎乎地沖了個澡,鏡子里的人都快不像他了,滿面春風,快活至極。
高興的同時,還有強烈的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得到了傅煦,就像是買了一張彩票,刮獎的時候并不指望能中多少,卻還是每日去買,希望巨大的幸運降臨。
可是天降大獎后,反而有無盡的不真實感,會不會是個夢,等明天醒來,這個獎就從他懷里跑走了?
拿起了床頭的手機,給傅煦發消息。
他編輯了好一會,直到傅煦的消息先行抵達,傅煦問他:“想發什么呢,要想這么久?”
謝時冶下意識反駁:“你要是不一直盯著屏幕,怎么知道我編輯了這么久。”
剛說完他就有點后悔,想撤回,傅煦的話卻在下一刻回復過來。
“是啊,我確實一直看著屏幕。”
謝時冶抱著手機滾了一圈,然后問:“你在等什么?”
傅煦不答,反問他:“你剛剛想給我發什么?”
謝時冶說:“我想給你發,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就算是做夢也別吵醒我,讓我再夢久一會。”
這會傅煦沒有立刻回應,他看著對話框上發的一直輸入中,耐心等待。
結果傅煦只發來了三個字。
“是真的。”
“你要不要來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