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來得很快,傅煦的手臂傳來的熱度就從謝時冶肩背離開。肩膀被挨久了,就溫出了一塊令人眷戀的熱度來。
大概喜歡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盛夏炎熱,卻依然對那個人的體溫戀戀不舍。
這時候劉藝年回來了,換回了自己的短袖,因為今天已經沒有他的戲份了。
謝時冶跟他說桌上有奶茶,加了布丁和奶霜那杯是他的。
劉藝年拿起那杯奶茶:“感覺都快被烤溫了。”
謝時冶說:“給你重新點?”
劉藝年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開玩笑的。”
他看到桌上還有杯飲料,便提著過來,遞給了傅煦。
謝時冶見他動作,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這杯是傅老師的果茶?”
劉藝年茫然地看著他說:“這杯難道不是傅老師的嗎?”
傅煦接過劉藝年手里的果茶:“是我的。”
劉藝年過去站在了鐘昌明的旁邊,跟傅煦挨著,兩個人一起聽著鐘昌明講剛才那場戲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
謝時冶沉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人胡思亂想著。劉藝年是怎么知道傅煦不喝奶茶的,什么時候知道的,這兩個人是私下聯系過嗎?
本來只是懷疑,再看兩個人靠在一起,貼的很近,劉藝年年紀小,性格貼心,模樣帥氣,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意識到劉藝年很好,跟傅煦很配的那刻,謝時冶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令他呼吸不暢。
謝時冶起身,喊了下劉藝年,他將自己的椅子推給了對方:“你坐這個吧,站著也不方便。”
劉藝年沒有接:“你坐吧,我沒關系的。”
謝時冶堅持道:“你坐,我回車上。”
劉藝年只好接過來,跟他說謝謝。
謝時冶轉身離開,回保姆車上休息。他是瘋了才空調車不待,在悶熱的室外找不痛快。
他渾身是汗回到開著空調的保姆車上,一口氣喝了整支冰水,才勉強壓住了心頭那股煩躁的情緒。
謝時冶將戲服脫了,把褲子也給脫了,用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汗,也沒把衣服穿上,只用一條他平日在車上睡覺會用的深紅絨毯蓋著腰腹,拿出手機玩。
因為沒人會無緣無故地靠近他的保姆車,更不可能門也不敲地開門。
謝時冶光著很放心,加上他現在心里很不痛快,半點不想再套上那件悶熱的戲服。
他塞著耳機,玩射擊游戲,他火氣十足,槍槍爆頭,簡直超神,一人分數帶了整隊,引的隊友頻道的人都在刷666,說他牛逼。
槍聲太密集了,謝時冶玩得也很專注,根本沒聽見有人在敲他的車門。
一聲又一聲,正好謝時冶被人偷襲擊中了一槍,他踢了下前方的皮椅,腳還搭在上面,專心致志在手機屏幕上,忙著逃離,給自己用繃帶回血。
保姆車的門被人拉開了,車外的人也被車里的景致嚇了一跳。
只見謝時冶一條腿支在黑色的皮椅上,身上只又一條毯子半遮半掩,瞧著就像什么也沒穿,頭發凌亂,手里捧著手機,眼睛因為驚嚇而瞪圓,看著車外的人。
橫陳在黑皮椅上的白皙身體,被深紅所纏繞,這畫面構成相當旖旎的艷、色,足夠沖擊,令人遐想。
傅煦扶著車門,不到一秒就將車門關上了。
關得很重,車身都被那力道帶得晃動了一下。
謝時冶僵硬地收起腿,聽到車外傳來了陽陽的聲音:“謝哥不在里面嗎?”
“哎呀,傅老師,你推我做什么,我要把衣服拿到車上去。”
“現在不要進去。”傅煦說。
陽陽莫名道:“為什么?”
傅煦:“總之不許進去。”
陽陽無語的聲音傳來:“行吧我不進去,傅老師你先松開我,你力氣也太大了吧,我肩膀都疼死了。”
謝時冶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將車門拉開,鼻尖上全是汗,他被車外的熱浪熏紅了臉頰,看著車外的兩個人:“怎么了?”
傅煦背對著他,身子還是僵的,陽陽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看他扣子都沒系好,衣服穿得亂七八糟,了然道:“謝哥,都叫你不要隨便在車里脫光了。”
謝時冶尷尬道:“說什么呢,我沒脫光,別搞得我跟個變態一樣。”
傅煦沒有回身,他問陽陽:“小冶經常在車里這樣?”
陽陽大咧咧道:“是啊,謝哥怕熱嘛。”
說完他抱著衣服繞過了傅煦,把衣服堆到了車上的座椅上:“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傅老師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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