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宴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不理解為什么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所謂何意,但這并不是一件大事。
他看向一旁站在保時捷邊上的司機,“把郁汕的車鑰匙給我。”
郁汕司機沒多問,恭敬雙手遞上。
莊別宴接過。
郁汕的車里一股香水味,莊別宴先開車門通了風,才抱曲荷上車。
莊別宴沒急著離開,看曲荷這樣子,也不放心讓她晚上回宿舍。
他在手機里翻著曲荷輔導員的聯系方式,準備給她請個假。
曲荷歪著頭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
但體內酒精仍在作祟,讓她并不安穩,眉頭微微蹙著,耳邊似乎傳來隱隱說話聲。
她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視線朦朧地落在莊別宴側臉上。
一周沒見了。
真的好想他。
她看著他緊抿的唇,近在咫尺。
那些被理智死死壓制的念頭和欲望,在這一刻,被酒精放大了數倍。
一種強烈的,無法控制的沖動,驅使著她。
她忽然支起身子,湊了過去。
一個帶著酒氣的吻,輕輕地印在了他的嘴角。
唇上傳來的觸感真實無比,莊別宴今晚沒喝酒,但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輕。
身體里的血液瞬間間凝固,又在下一秒轟然沸騰。
車外,昏黃的路燈斜斜透過擋風玻璃,光線下浮塵游弋,也照亮了莊別宴眼底。
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阿宴,”她輕輕叫了他一聲,然后,撫上他的臉頰,再次湊近,想要去追他的唇。
莊別宴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顫抖著手,掐著她的腰,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曲荷,你叫的是誰?”
曲荷被他的反應嚇到,勇氣瞬間退去,理智暫時回籠。
她剛才,做了什么?她剛才竟然叫了他的名字,還主動吻了他?
曲荷不敢去看莊別宴的眼睛,怕從他眼里看到嘲諷。
她怎么能這么大膽?
真是瘋了。
她避開莊別宴的目光,欲蓋彌彰又低喃了聲,“阿野….”
聲音很輕,帶著酒后的含糊和心虛。
阿野?
錢昭野?
莊別宴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原來她剛才的親近,她的溫柔,都是因為錢昭野?
方才因為那個吻而升起的不敢置信和狂喜,被當頭一棒打醒,隨之而來的是怒火和嫉妒。
原來她剛才迷迷糊糊吻他,是把他當成了那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
他們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以至于可以讓她在醉酒后,如此自然的索吻?
“呵。”
占有欲和醋意在瘋狂作祟,看著她因為害怕而后退的身體,莊別宴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
“曲荷,你看清楚,我是誰。”
曲荷被他眼中的瘋狂嚇到了,想要掙扎。
就在失措之際,莊別宴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交纏,帶著懲罰的意味,卻又帶著一絲顫抖。
她半瞇著眼,視線里是他放大到模糊的臉,和他顫抖的眼睫。
為什么莊別宴會吻她?
是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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