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調整表情,湊近了些,“晴嵐妹妹,你還年輕,有些圈內的規則可能不太清楚。如果你真的覺得不甘心,想要拿回本該屬于你的榮譽,姐姐可以幫你。”
晴嵐抬眼,好奇道:“哦?燕舒老師有什么辦法?”
“辦法自然有。”
燕舒見她似乎心動,心中得意。
“只要你想,我就能讓你成為真正的金獎得主。一個靠著不清不楚關系上位的金獎,怎么配站在這個位置上?”
她話音剛落,那邊正在接受媒體群訪的曲荷那邊,突然出現了騷動。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記者,激動上前,話筒幾乎戳到曲荷面前,聲音尖銳。
“曲荷老師,我們接到爆料,說您這次獲得青蘭杯金獎背后存在人為操作,請問此事是否屬實?
據可靠消息,您已經申報了巴塞爾藝術展!而據了解,通常只有此類賽事的金獎獲得者,才有資格直接申報!您是否早已知曉自己會獲獎,才提前進行了申報?請您正面回答!”
這一連串惡意提問,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鏡頭齊刷刷對準了曲荷。
直播彈幕也爆炸了。
曲荷臉上的笑容凝固。
申報巴塞爾展的事情,除了齊墨老師和周時安,她從未對外人提起,這個記者是怎么知道的?
正準備解釋,可突然意識到無論她如何解釋沒有內定,從開口那瞬間起,就已經陷入了自證陷阱,反而會越描越黑。
她不能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曲荷抬眼,直視那個提問的記者。
“這位記者朋友,在提出這個惡意指控之前,你是否先應該拿出證據?
你口口聲聲說‘接到爆料’,‘可靠消息’,那么,請問你的消息來源是誰?能否請他站出來當面對質?”
她一個反問,直接將皮球踢了回去,那記者沒料到她會如此冷靜反擊,一時語塞,臉色漲紅:“我….我….”
曲荷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至于你提到的巴塞爾藝術展申報資格問題,我很遺憾你的信息似乎有些滯后。
從今年上半年開始,巴塞爾藝術展亞洲區就已經調整了申報政策。除了大賽金獎獲得者擁有直接申報資格外,新增了一條渠道。
由業內兩位及以上具有足夠影響力的資深藝術家或評論家聯名推薦擔保,同樣可以進入申報流程,只是會增加一個額外的評審環節。”
她揚起下巴,“這位記者朋友,我希望你在下次進行采訪,尤其是提出可能對他人聲譽造成影響的問題前,能夠先做好基本的事實核查工作。這是對你自己職業的尊重,也是對受訪者的基本尊重。好嗎?”
她這一番有理有據,不卑不亢的反擊,贏得了場內不少人的喝彩。
那記者被懟得啞口無,額頭冒汗,只能支支吾吾低下頭。
可他目光一轉,又抬起頭,不甘心地再次發難。
“好!就算巴塞爾展的事情是誤會!那你又怎么解釋自己個人作風不正的問題?”
“網上都在傳,你的丈夫莊別宴與本次銅獎獲得者燕舒在英國相識相戀的愛情故事!雖然后來相關消息被刪除,但公道自在人心!你對此作何解釋?”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媒體的鏡頭又分出了一部分,對準了站在人群外的燕舒身上。
她一副楚楚可憐,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模樣。
“公道自在人心?”
曲荷看著這荒唐的一幕,覺得可笑至極。
“那我想請問,何為公道?何為真相?是憑借幾張照片,幾個人的口述,就能定論的真相嗎?在場的各位,有誰親眼見證了所謂的愛情故事?”
而燕舒在這時候,突然走上前,眼眶泛紅,對著曲荷和鏡頭深深鞠躬。
“曲荷老師,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給大家帶來困擾,都是我的錯。”
她這副白蓮花的模樣,立刻激起了她那些粉絲的保護欲。
“姐姐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錯!”
“你和莊總才是真愛!曲荷是小三!”
“曲荷!你敢不敢當著直播鏡頭的面,說清楚你和莊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場面有些失控。
曲荷看著這精心策劃的鬧劇,還有燕舒虛偽的表演,心里怒火越燒越旺。
就在這時,一個記者激動驚呼,“快看微博!莊別宴發微博了!我的天!這是暗戀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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