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說了簡單的開場介紹詞后,燕舒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她一襲淡紫色長裙,襯得氣質出眾。
曲荷眼底掠過一絲驚訝,沒有想到會是燕舒,想起上次見面還是在開窯節那匆匆一瞥。
她下意識看向燕舒的脖子,卻不見那枚熟悉的羊脂玉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燕子掛飾,上面鑲嵌著鉆石。
“大家好,我是燕舒,很榮幸能來《成器》和大家一起交流學習。”
燕舒笑容得體,聲音輕柔,可曲荷卻注意到他的目光好像又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簡單的打招呼后,就開始了錄制。
節目組許是為了照顧到燕舒,下午的錄制主要是圍繞著油畫和陶藝結合展開。
曲荷在一旁聽著,發現燕舒的確是之有物。
她從色彩搭配講到肌理表現,再到如何把油畫圖案結合在陶藝上,條理清晰,見解獨到。
她不得不承認,燕舒在油畫領域確實有扎實的工地,有很多觀點都值得借鑒。
學習加游戲錄制結束已經是晚上,曲荷摘掉麥克風后坐在椅子上和莊別宴發消息。
他下午臨時有事,神神秘秘地出去了。
在看到手機上他發來的消息說已經到門口了,曲荷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起身離開,燕舒卻朝她走來。
燕舒朝她溫婉一笑,“曲荷老師,今天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和您打招呼。晚上我約了節目組聚餐,您要不一起?”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燕舒,曲荷心里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即使她現在是笑著,可還是覺得她的眼神里還蘊藏著什么其他的東西,讓人心慌。
尤其是想到那枚羊脂玉扣,到底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曲荷老師?”燕舒見她沒回,又叫了她一聲。
曲荷回神,想著晚上應該也沒什么事,正想應下,就聽到剛才邊上經過的副導演打趣了聲,“燕舒老師,今天可是七夕,曲荷老師晚上肯定和莊總有約啊!咱們就別當電燈泡了。”
今天是七夕?
曲荷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對面的燕舒在聽到“七夕”和“莊總”后,臉色也僵硬了幾分,笑得勉強,“是啊,差點忘了,這么重要的日子您肯定是要和莊總一起的...”
正說著,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身影,莊別宴捧著一束粉荔枝徑直走向曲荷。
旁邊的場務和那幾個大學生開始打趣,“哇哦,莊總好浪漫!”
“怪不得下午沒看到莊總,原來是去準備七夕驚喜了!”
副導演趕緊抓來了花絮攝像,手把手指導他拍下這個畫面。
曲荷看著剛被塞到手上的粉荔枝,抬頭看向他。
莊別宴目光溫柔:“七夕快樂。”
從他走進來開始,燕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那欲又止的眼神像是蘊藏著千萬語。
“莊總,您好。我是燕舒。”她叫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莊別宴這才回頭看向她,目光平靜不帶一絲情緒,“你好。”
簡短打了聲招呼后立刻收回了目光,牽著曲荷的手,“走吧。”
曲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燕舒。
燕舒迅速收起情緒,朝她笑了下,“沒關系,我們下次也可以約。”
說完,她就帶著助理離開了。
回酒店路上,曲荷一心想著燕舒那枚羊脂玉扣的事情,連莊別宴叫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怎么了?”趁著紅燈間隙,他扭頭問。
“沒什么。”她搖頭,這次發現這條路不是回酒店的路。
“我們要去哪?不回酒店嗎?”
莊別宴勾了下唇,看著她說:“帶你過七夕。”
江城是座溫柔的南方城市。
曲荷是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倒是第一次來南方過七夕。
莊別宴帶她去的是青瓷小鎮邊上的平南路,今晚在那里有鵲游七夕的活動。
車子停在平南路入口,莊別宴牽著她的手往里走。
“所以你下午就是來這里了?”
“嗯,聽說這里七夕有活動,所以想帶你過來。”
莊別宴牽著她的手微微用力,這是他和曲荷過的第一個七夕,今年他終于不用像往年一樣,只能遠遠看著她。
“人多,別松手。”
“好。”
晚上整條街巷都掛滿了燈籠,屋檐下的燈籠連成了一片燈海,映著石板路都在發光。
江上游船緩緩駛過,船上穿著漢服的工作人員提著宮燈,偶爾還會撫琴,唱起江南小調。
兩人順著人流往前走,路邊的攤販熱情招呼著。
莊別宴幾乎是看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就會停下來,沒一會兒手上就拎滿了東西。
“莊別宴,你怎么比我還會逛街啊?”曲荷吐槽,可眼睛卻看著不遠處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