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風韻猶存的美婦尖叫一聲,渾身軟得像攤泥,白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旁邊那名充滿書香氣的女孩死死攥著衣角,指節泛白。
女孩名叫趙知瑤,平日里清雅寧靜的她從未經歷過這般兇殘場面。
可就算再害怕,她卻還是鼓起勇氣往前邁了半步:
“我父親……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了您?若真有錯,我們一定補償,多少錢都……”
話沒說完,就被秦銘掃過來的目光釘在原地。
青銅面具下的眼神宛若刀鋒,混著身上未散的魔物腥氣,壓得人喘不過氣。
趙知瑤喉嚨發緊,剩下的話堵在舌尖,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補償?”
秦銘冷笑一聲,開口道:“家破人亡的債,你覺得能用錢補償得了么?”
趙德發抱著斷腳癱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卻還在哭嚎:“大、大俠!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啊!怎么可能害你家破人亡?”
“晴眀集團的事,你敢說和你沒關系?”
秦銘的聲音陡然轉厲。
“晴、晴眀集團,你是……那次股災的受害者?
趙德發的哭聲戛然而止,結結巴巴的問道。
那一場雪崩般的股災,的確讓不少重倉持股的股民跳樓自殺了。
“……”
秦銘沒有應聲,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的盯著他。
趙德發只覺得頭皮發麻,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高聲喊冤:
“我當時只是晴眀老總的一個司機,股票的漲跌哪里是我能左右的……”
秦銘頓時笑了:“司機?司機能在自家的公司被吞并后,搖身一變成為敵方公司的二號股東?”
所謂的晴眀集團,就是秦銘的父親用他的名字,來命名的公司。
這家公司曾經極其輝煌,鼎盛時期甚至在整個江南省排得上號。
可這一切都在七年前終結了。
眼前的趙德發,其實就是秦銘的遠方表叔。
當年就是他說要幫秦父拓展門路,把許家駒領進了門。
那許大商人嘴上喊著“合作共贏”,背地里卻設了套。
偽造合同、散布謠、做空股票,一步步把晴眀集團的股價砸穿了底。
等秦父反應過來,公司早就被許家駒吞得連渣都不剩,連門口的石獅子都換了許家的刻字。
趙德發的臉瞬間慘白如紙,連忙解釋道:“我……我名義上是第二個股東,實際占股還不到百分之一,屁都不算啊!”
“占股少,只能說明你蠢得可憐,在賣主求榮時,連個好價錢都沒撈著。”
秦銘的聲音沒起伏,平靜的讓人后背生寒。
“我真沒有出賣公司!我當時哪知道后來會發展成這樣……”
趙德發還想狡辯,秦銘卻直接抬手打斷他。
“我不想聽廢話,我只想知道,許家駒現在何處?”
比起這條搖尾乞憐的走狗,許家駒這個罪魁禍首,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標。
“我、我一個小股東,哪知道董事長在什么地方。”
趙德發嘴唇蠕動了兩下,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最后還是搖頭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這個許家駒的心腹狗腿子,他每天的吃喝玩樂一條龍都是你安排的,你會不知道他在哪兒?”
秦銘冷哼一下,又一腳踏出。
先前他踩碎的是趙德發的左腳的腳骨,現在則是小腿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