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只覺周身暖意融融,如炭爐在懷,如溫泉浸身,好生舒適!她手臂不自覺地環向勛帝脖子,極力向上貼合,貪婪地想要將這份溫熱融入肌骨,驅走身上寒涼……勛帝本想擁著她靜靜休憩一晚,可未料受她如此糾纏,又如何能奈得住情欲奔涌,索性迎合她的擁抱攀附,一片片的吻痕漸次落向她清白肌膚,指尖所過帶出她聲聲喘息,一點呢喃。
青鸞迷迷糊糊,貪享著一陣陣熱浪覆身,耳根灼熱,頸上胸前盡是暖風,她不覺又心神飄忽,低低呢喃了一聲,“二哥……二哥……”這一聲喚頓時叫勛帝停了動作,惱恨又涌上心頭,正待發作,卻聽青鸞喃喃又語,“我們不該如此……不該如此……鸞兒不該貪戀……二哥,我們錯了……”說時竟生出反抗,試圖推開覆在身上的灼熱,口中不斷復念,“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勛帝此間也難喜怒,知道她當自己是越王,可是卻又在抗拒“越王”,該不該算她有悔過之心?她之悔過大半是為那些被絞殺的家仆罷!勛帝哼之,沉沉道了聲,“你知畏懼也是好的……”指尖重又撫過她泛起潮紅的面頰,輕輕拭去她眼角滾出的兩滴淚珠,復又劃向她小巧的耳垂,摩挲著,心生貪欲,不覺間又埋頭咬了下去……
青鸞也不知是哪里傳來一陣痛意,痛得她狠狠皺了下眉頭,心智有幾分恍惚,她還在拼力抗拒,試圖擺脫劫難重重的命數,她想著若能重新來過,當初就該決然赴死,何苦貪戀那一點溫存,累多少無辜為她一夜歡愉獻祭!實在該死啊!罪無可恕啊!
青鸞滿心愧悔,拼力躲閃落在身上的灼燙,倏忽間心頭猛地一驚,她深知那一夜她并無抗拒,她與她青梅竹馬的二哥本就是兩情相悅!可眼前……青鸞終復一絲清醒,才知熨在身上的灼燙非是來自她的越王哥哥!她凝神尋看,直到看清眼前人物,那樣陰沉冷漠的容顏,一瞬間所有舊事涌上心頭――賜白綾,殺族人,豈非正是此人!那個玉家天子!何其暴戾之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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