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垣看得呆住,想著本來好好的苦肉計怎么就……怎么還就詐出來個叛變者!方垣盯看著采薇,不覺靈光一閃,重又振作精神,向上道,“夫人既心意已決,微臣惟有最后一請!請夫人準許微臣為夫人驅車御馬,護送夫人至柏谷關!倘若真遇大將軍為難夫人,以臣之力雖不能抗衡之,然臣七尺之軀總還能為夫人擋幾道刀劍,撐一時之生機!懇請夫人準許!”
u楸將要回絕,一旁采薇卻勸,“夫人,我們當真需要一個駕馬御車的!若是憑我們兩個走去柏谷關,自此地去總還要走上三五個月!況且如今有兵馬調動,我們穿城過郡還須有官碟文書,不然也是個極大的麻煩!再就是,若只我們兩個女子,看在路人眼里總是好欺的……”
u楸笑笑,無謂他兩個做何盤算,知他們是出不了柏谷關的,一路跟去倒也無妨,眼下便只好先應下,“既這樣說,那就煩請方將軍準備車駕吧!容我再休養兩三日便可啟程!”
方垣立時轉憂為喜,心底算計的是:管他這位夫人去哪,只要依傍在她身邊,便算不得丟了王君夫人。至于說柏谷關的青鳶……且過一關是一關罷!再發急函催催王上,盼他早些趕來!
方垣臨去時忽又想起,“是了!臣這里還有我王寫給夫人的親筆信,臣臨來時王上千叮萬囑定要交在夫人手上,且盼夫人一封回函。”說時自懷中取出信箋,收手奉上。
采薇接了,轉遞給u楸。u楸只是瞥過,并無伸手要接的意思。采薇見狀只好將信端正放于案上。u楸低頭看著,仍無拆信之意,淡漠詢問,“信中……可有說要事?方將軍直就是!”
方垣忙答,“臣下豈敢私拆王上信箋。還請夫人親閱。我王相思若得夫人一點墨稿也必欣慰!”
u楸無話,已乏力至極,只能令方垣先行退去,自己則由采薇攙扶著重又躺會床上,一時心力憔悴,四體空乏,臥床合眸仍覺天旋地轉,這一回未知還能否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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