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垣聞蕭奕之無一不驚,憂心忡忡重又看回u楸。u楸仍閉目靜坐,一手擁著無瑕,一手撫著傷處,倚靠在寒石上一不發,倒似這天地喧囂皆與她無礙!
方垣知其心中必有怨怒,憑他可也未必勸得回這位夫人,一時無措,只能俯身上前小心詢問,“楸夫人?未知夫人是否……是否還能走動?恕微臣冒犯,微臣先……可否容微臣先抱夫人下山?醫傷要緊,旁的都可商議!我王有旨,一切但憑夫人心意,臣等絕不敢忤逆!”
u楸都懶怠睜眼,只漠然答一句,“你們去吧!我不會死!也絕不會再往越都!自此兩不相干!”
方垣就知必是這般,這位夫人執拗起來他們又不能強行拖拽,當真半點辦法也無。他轉頭看向蕭奕,強自賠笑,求問,“你也算于夫人有恩,可好幫忙勸勸……”
“縱是越王來了也是無用!”u楸冷眉冷眼覷過他二人,止了他二人盤算,再次聲明,“自此東越是東越,我u楸是u楸!你回去告訴蔚朔,他但凡還有幾分男兒志,有幾分越人骨,就休再來擾!若說你東越山林溪淵也不能容我,那我自會往別處去,絕不再沾染你越人分毫!”
“楸夫人說這話還不若當下殺了我等!”方垣急道,“自夫人去后,我王已是悔之不及……”
“我但有半分余力,你當我不殺爾等!”u楸喝斷方垣欲代其君上說情之語。
方垣窘然,再次看向蕭奕,蕭奕一壁撥開仍橫在自己肩上的利劍,一壁狡黠笑語,“不是說了,但有半分余力必殺爾等!爾等還未被殺就是說她早已無有余力!”說完看向u楸,u楸一驚,將喝一聲,“蕭奕!你敢……”話音未了,蕭奕劈掌掃過其后頸,無瑕都未及反應,u楸頓覺眼前一黑,歪頭倒在了無瑕身上,無瑕將要暴起,蕭奕急,“我們是救她!你且稍安勿躁!”
方垣覷著蕭奕,未想到他真敢動手,忍不得要提點一二,“總歸說,夫人亦是君,我等為臣……”
“你才是臣!你全家都是臣!”蕭奕冷喝,“最多管兩個時辰!你且看著辦!是跪在這賠罪還是弄下山療傷!她若醒來依舊撒潑可也就是你們自己想辦法了!竟些屁話!與越王一般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