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帝又指皇后令道,“借此之機,朕希望皇后將伸去東宮的手撤個干凈!切記,太子是朕的太子!是我玉室之儲君!是這天下之承繼!而非后宮婦人把玩之器物!皇后莫以一己之愚害了太子!到時只怕悔之不及!”說罷歇了片時,又用更為冷峻的聲音論斷,“凡涉案之人……皇后不是總喜歡為你的花圃煉制花肥嗎?那么此回一應涉案之犯就剜眼割耳斷了四肢,漚作花肥為皇后花圃添些艷色吧!”說罷也不顧皇后驚駭,又吩咐商伯,“你來監刑!絕不可輕縱一人!”
勛帝了結此事本拂袖要去,行至門前又回頭來問,“皇后昨夜是歇在中宮?那么姣兒如何了?”
皇后未及起身,忙叩首作答,“臣妾昨夜也是子時才歸。姣兒那里雖鬧了半日,而夜間喝了安神湯倒也安睡了。臣妾待忙完陛下吩咐之事便會再去看她。”
勛帝冷笑,“安神湯?好罷!朕倒還有一事心存疑惑,皇后是幾時發現召太子聯姻計謀有詐?”
皇后錯愕,恍恍答,“正是宮宴之上啊!召太子必及召王,無一方略出其心意,故臣妾疑心!”
勛帝點頭,出乎意料贊了聲,“皇后果然穎慧。只是這‘少年嬋娟’之說也是皇后最早提出,誤導了朕,也誤導了姣兒!至事到今日無從收拾!姣兒心意還須皇后盡力勸撫,莫遺后患!”
皇后怔怔望著勛帝又匆匆離去的背影,只覺心意頹然,滿身疲憊。似乎萬般不是皆在中宮!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