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帶著幾個少不更事的女子,也只能是盡心謀算,竭力成事,眼下即安排她們打水的打水,備柴的備柴,手腳稍靈巧的一個留下來為青鸞擦拭身子,宴齊兒則在一旁各種指手畫腳。
勛帝離了籬花院,直奔中宮。一路商伯都連跑帶顛跟在后面不住地碎碎念,提醒勛帝肩頭有血跡滲出,勸諫著定是傷口崩裂需得停下來先行處置傷口,還說正值晝夜交替侍衛換崗,安全起見還是先不要到處走動,就先歇息,順便用了早膳,余事再緩緩圖之。
勛帝全不理會,被嘮叨緊了便停步頓喝一聲,“你可真是越老越攏≡僖刖頭4ナ鼗柿輳比绱瞬攀股灘躍擦似保珊竺婊故腔嶂v仄涫賂髦止匚嗜擺傘
至中宮時,天色既明,各處宮人正忙碌灑掃之事,有宮娥正侍奉皇后更衣梳妝。勛帝又是匆匆而來,皇后聞報起身出迎,至大殿中央正與勛帝走個迎頭,未及行禮,先已瞥見勛帝肩頭血跡,不由大驚失色,顧不及君臣之禮,先發夫妻之情,駭然驚問,“陛下?陛下如何有傷?”
勛帝蹙眉瞥了下肩頭,血色確實又漫過半條手臂,怪乎哉竟未覺痛意!想來是心念唯一之故!
“青鳶派來刺客,宮廷禁衛無能。”勛帝簡而之,卻換皇后更深的驚駭惶恐,“青鳶……怎么敢?”
“皇后又怎么敢!”勛帝反問,“想來皇后在瓊霄宮時,應該聽得清太子少師之!青鸞乃青鳶親妹,親妹遭難,未知武安大將軍會做何反應?朕一再重申,青女事涉朝政,皇后不可擅權!然皇后竟敢暗下毒手!你非要治死青女是唯恐這天下不亂、唯恐朕的江山不傾覆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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