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瑤輕抬眉眼掃了風梧個大概,不覺已腮上潮熱,忙垂首還禮,“召太子安好!鈺瑤禮過了。”
一旁青鴻本該隨其主風梧一同見禮,只是她看這一雙人倒看得呆住,仍在暗自揣度:若只看表象還真真是一對璧人!只可惜!瞧這天家嬌女倒似比青鸞更柔弱懵懂!真真稚兔入了狼窩!
她正兀自感嘆,鈺瑤卻在掃過她一眼之后又回眸來看,竟向著她也淺施一禮,微微含笑。
青鴻驀地一驚,急收心神,匆匆還禮,躬身到底,不及拈出半字措辭,也只能一笑帶過。一旁風梧不得不替她遮掩,與鈺瑤笑回,“家奴而已。豈敢受禮殿下。折煞他了!”
鈺瑤淺淺一笑,“素聞召人貌美,男生女相,女若仙子。今時倒也見了。”說時又瞟青鴻一眼。
風梧不由敞懷大笑,“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孤今時倒也見了別解!若知一個賤奴風頭蓋過我去,當初合該挑個蠢的侍奉左右!”說罷目色凜然看住鈺瑤。
鈺瑤只覺心頭一驚,瞬地亂了方寸,急切切回頭尋向勛帝。勛帝只道鈺瑤無心之語招了風梧嫉妒,忙解圍道,“鈺瑤且歸坐。不過是初相識,怎好拿人取笑。瑤兒也不好太任性。”
便有宮娥上前,攙扶著鈺瑤往風梧對面、兩位妃嬪的上首位安坐了。于是眾人也各歸席位,聯姻之議已初具雛形。勛帝只在心里揣度,先前召國許諾的豐厚聘禮是否還再提?還是先定婚事,再將聘禮換到十萬鎧甲?倘若南召索要帝姬陪嫁,是舍城池還是舍庫銀?可有富余?
各樣算計之外另有歌舞助興。于是宮廷樂師鼓瑟吹笙,一眾歌姬長袖善舞,宴席上觥籌交錯,談笑風生,遠遠看去倒是一片其樂融融、和睦洽洽。未知玉室與風族一個比一個算得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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