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莫說勛帝,勛帝身旁侍立的老宮人商伯先已蹙目凝眉,急得恨不能頓足提醒,怎么這樣聰穎個人物非得往老虎心窩子里捅呢!未知皇帝的怒氣才剛剛平復些許,如何就……
果不其然,勛帝先是怒目橫視,繼而拍案斷喝,“放肆!程遠,宮闈之事豈由得你個外人妄議!”
“何謂宮闈之事?”程遠慨然質問,“靜姝公主可得陛下明旨冊封?若未得冊封便算不得陛下宮闈之人!陛下囚她于內廷本就于禮不符!若再不能明旨昭告其罪又何以令人信服?靜姝公主乃越王親封的王廷公主,又是武安大將軍同胞幼妹,將門嫡女,陛下說禁便禁,說殺便殺,蔚青兩族豈不膽戰心寒?想那林參軍行止悖逆、辭名狀也是為求告無門而心急護主之故!”
勛帝再拍書案,怒斥,“程子往!你是誰人的臣子!東越欺朕之甚,朕未將他青門一眾千刀萬剮已是寬仁有容!你膽敢再多半字,朕……朕……”勛帝咬牙恨道,“朕即視你為逆臣之同黨!”
程遠不驚不懼,仍鎮定神色,從容答,“子往自然是陛下之臣,才會冒死向陛下諫。陛下若為臣之諍而定臣逆黨之罪,臣愿當庭受死!只是臨死之前,臣尚有一必得說與陛下……”
“住口!”勛帝斷知他要講何事,急阻止,“朕意已決,東越欺朕之辱,朕必懲戒之……”
“憑何懲戒?”程遠挺身質問,“南召嗎?焉知南召定盟玉室?焉知使玉青相爭非南召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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