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耽擱在瓊霄宮的勛帝,此間早已是盛怒凌凌!越地進獻的女子,其腹中竟別有所藏!雖還未得實證――陷在他懷中的女子并未答他一;他也想過喚御醫來驗,可此樣丑事實是奇恥大辱!若傳出去,只怕為天下人笑!為后世人笑!他皇家顏面將蕩然無存!玉室就是一笑話!
越王何敢?青鳶何敢?東越滿朝臣子何敢?而眼前這女子又何敢!他們何敢欺朕以奇恥大辱!
勛帝愈想愈惱,愈想愈恨,重又扼住青鸞咽喉,恨不能將她扼死懷中,怒聲再問,“是越王蔚朔?還是誰人?賤婦!虧得朕待以厚禮,敬為嘉賓!不知廉恥的賤人!你青門便是這般教養!”
青鸞早已淚淹雙腮,惶恐驚懼,全然不知所措!此間更是不得喘息,臉也白了,心也慌了,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勛帝手上。對于勛帝的斥罵,又愧又羞,又悔又怕,卻是一也答不出。
被玄甲侍衛按在地下的青澄,只覺四周寂靜,聽不見勛帝喧喝,也聽不到青鸞動靜,不由大聲呼喊,“小姑姑?小姑姑!你不要怕他們!有舅舅在,有父親在,只要東越不亡,只要初陽城不倒,他們誰也不敢欺負我們!你告訴他們,你是舅舅親封的公主!是我父子翱的親妹……”
話未說完,侍衛掄劍鞘揮下,將青澄打扒在地,痛得他哎呦一聲。惟是這一聲才將青鸞自混沌中喚醒,才了悟身處何地,事至何境。她掙扎著,為青澄,為所有國人,她試圖尋一此喘息之機,試圖再進一句辯解之。奈若何勛帝已然動了殺心,再不肯容她半分空隙,他只須將手指再度收緊,便可將這“膽大妄為毫無羞恥”的女子掐死在掌心!欺辱皇室!惟此一例!
“來人!”勛帝呼令左右,“備白綾。將這院中所有越人盡數絞殺!”說時又拎住青鸞,仍附向她耳畔低語,“朕要你看著,你所有國人是如何為爾之愚蠢爾之猖狂爾之無恥――而殉葬!”
青鸞拼盡所有力氣方擠出一,“陛下……容臣女說一句話……”她淚眼凄凄,盡是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