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對此蠻橫說辭又是驚惶又是詫異,竟理不清頭緒與之強辯,只呆呆注視,半晌才拎出一句,“東越自然是天子疆域。臣女雖為越臣,亦是天子之臣。臣女初來帝都,總與家中有別……”
“天子之都自是與你將府有別!你還想兩下一樣不成?分明是居心叵測,存意挑釁君威!爾等入宮也有些時日了,皇后素日苦心教導爾等宮規禮法,你們是真真未曾學進半分啊!要我說,合該連著你這主子一起懲辦!其上不正,其下焉有綱紀!來人啊!先按倒了這個給我打!”
“我看誰敢!”青澄終是忍無可忍,忿忿起身,指著那宮人喝罵,“狗東西!借了點勢也敢來此亂叫!我看你們哪個敢動小姑姑!簡直無恥!無知!還敢枉論天子之都,中宮之地!一只簫曲都聽不明白,也只會狐假虎威!只怕那虎也是只蠢虎!天子之都也不過盡是些鄙陋之流!”
“大膽!放肆!”宮人又驚又怒,瞠目頓足,“你敢藐視皇權辱罵中宮?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
“先不要吠!咬人之前先聽小爺教訓兩句,你也長長見識!免得咬錯了人要吃棍子!”青澄昂首呵斥,威武不輸那一眾宮人,“先說昨夜簫曲!根本不是甚么凄切之音!乃是我越地古曲《青峰邈》,講越地先人臨險峰而眺四極之豪邁!爾等不識,妄自揣度,胡亂點評,實鄙陋不堪!再說這越地與皇境!開朝皇帝伏白帝早有諭令,天子領四方統天下,封王治四境守邊地。惟天子之域方受天子轄治,四境之地皆由四國封王自治,凡我越人出我越地,任往東南西北皆是異地!若稱頤陽為我家園故土,莫不是天子腳下也受我初陽將府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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