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見她懵懂無措模樣,忍俊不禁,指她懷里的木匣,“為夫想看看,你這里倒底裝了甚么?”
雯若信以為真,更驚訝了,“這……不過是……不過是小時候的……一些小玩意……你怎么會……”
“我說笑的。”青鳶見她愈發慌張,斂了笑意,鄭重道,“我是有幾句話要與你交待。你且過來。”
雯若被拖至書案前,青鳶點亮燭火,照出一桌子茶點茶湯,當下也不謙讓,只自顧坐了,先飲兩盞熱茶,方說道,“你還是要回初陽城去。在那之前須得入宮向王上辭行,并代我請罪。”
雯若訝了一瞬,沒有作聲,方才還覺腹內空空,聞此頓覺腸塞心堵,總有種被人誆騙之感。
青鳶未曾察覺,只自顧說,“我不在初陽城,軍府家宅總得有人坐鎮,以安眾心、以定要事。故你也不可耽擱,只稍整行裝,三日內即往宮里拜會君王,之后便可啟程歸家。我此去難計歸期,你歸家之后切不可再使性擅離。無論如何,都須撐住場面,軍務之事不可荒,更不可亂……我講話你有無再聽?雯若?我說的你可明白?”青鳶向她案前輕扣手指,“發甚么呆呢?”
雯若略驚,抬頭看向青鳶,腦子嗡嗡作響,只覺聽了場上古奇談――要她坐鎮將府?是她未醒透,還是他尚混沌?這些年他是看不見自己在他青門府邸過的是甚么日子嗎?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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