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若看著自己的王兄,又氣又笑,又疼又恨,忍不住譏誚點撥,“王兄也惟是生了副好皮相,又幸在楸夫人也不曾見過甚么世面!只是如今她既去了,待見識了外面的千嬌百媚……哦不,應該說是,風流倜儻,秀徹俊朗,想她是不會回來了!王兄這副好皮相且另許別家罷!”
“你在說甚么?”蔚朔鄭重了神色,當真有怒意,“你放她走了?你當真放她走了?!”
“王兄這話怎么說?甚么叫我放她走了?那日豈非是你滿朝臣子定要逐她出境!我不過是見她涉世未深,不識世面艱險,同為女子與她總有些許憐憫,這才好心收留她一晚……”
“收留她一晚?!”蔚朔怒目圓睜,“你好大膽!你縱是不能容她,好歹也該來稟報寡人……”
“我為何要稟報你?是你們要趕她走,她既走了,豈不正遂你們心意!還要甚么稟報?”
“放肆!她是寡人妻室……”
“且喊再大聲些!興許她未走遠,尚能聽見!也好使她清醒,趕她走的原是她的好夫君!”
“蔚雯若!你何敢!”蔚朔又急又怒,幾要沖上來打,幸被方垣勸住,又耐心詢問,“長公主可知楸夫人往何處去了?又或是有無留下一片語交待身后事?想是楸夫不會這般狠心……”
“莫名其妙?倒是誰人狠心?你們滿朝的錚錚男兒合起伙來欺她遠走,如今倒來尋她只片語,你們是還巴望著她向你們討饒不成?實告訴你們,若非為等澄兒歸來,我一早也與她同去了!論到狠心,天下間再沒人比得了你們君臣!素日受她多少好處,自己且捫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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