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若又是一怔，繼而撫案大笑，“你呀……哈哈！真是未見過世面！王兄若是生得俊美，那你以為大將軍又相貌如何？豈非英姿不遜我王，偉岸更勝我王！你再見大將軍之后有無后悔？”

“后悔甚么？”u楸一時未解，雯若卻早已笑到捧腹，“后悔先收了王兄啊！若是遇見大將軍在先，那被你收入囊中的豈非就是我家夫君了！再有，你若往南國去，只怕你必悔青了腸子呢！”

u楸見她笑得前仰后合，不覺被她感染，也暫拋心事，共她戲，“我確見書中記著說，‘南人貌美，如春山曉月，秋水映鴻，溫潤不失清明，柔情亦帶颯然’，你既提起，我心實向往之！”

“哈哈哈！”雯若笑她辭無羈，亦愈發恣意談笑，“如此，夫人倒是可以趁機先往南國游歷一番，待賞盡楊柳河岸俊男美童，再歸來守著我那蠢王兄潦草度日，也算不往此生！”

“既得俊男美童為何還要歸來？”u楸笑問，“你既如此神往，又何不與我同去？”

雯若笑回，“我若非要在這里等澄兒歸來，必是與你同去的！我自及笄之年入了將府，便是知道我這一生不過是從一個籠子跳進另一個籠子，此外再無出處。前一個尚有父母憐愛、兄長庇護，后一個……”她晃了晃頭，笑容漸逝，落寞無邊，“我才是潦草度日的那個，且無可逃遁。”

u楸見她又生幽怨，也不知該如何勸慰，見婢女已然烹好了熱茶，遂道一聲，“今夜合該有酒！我當與你不醉不眠！把盞向天涯，亦算天涯人！你我今朝且往混沌里見乾坤！”

雯若欣然，“是了！且往酒里覓乾坤，真真云游乎四海矣……”遂令婢女將茶換酒，且圖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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