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若見u楸不再爭論,便趁熱打鐵,又道,“要我說,你暫且就先在城外離宮住下。我保證,絕不會使任何人擾你。只等這場風波平了,朝臣之憂患解了,王兄自會來接你回去……”
u楸冷笑,“你上回來還是要殺我。為何這一回倒要千方百計地收留我?你若是為了澄兒而存心要將我囚困,卻大可不必生此心思!我要看顧誰人,非是受誰脅迫;我要謀害哪個,也非是為著一點私仇小怨;我說了會使澄兒歸來,他就必會歸來!你若不信我……”
“我信!我真的信!”雯若頻頻點頭,“鸞妹一心求死,你尚能活她性命!我就知道楸夫人身藏……”絕技二字翻上舌尖,又被生生吞了下去,重又說道,“身藏善念!我絕非是要囚困你!我只是不忍見你一人漂泊在外,你我同是女子,又都是孤身遠嫁,我最知孤掌難鳴舉目無親……”
“我與你不同。”u楸仍出否之,“你不必憐我。更無須自憐。我們各有前程,總要各行其路!”
雯若又被嗆到啞然失聲,她不再講話,終隱隱明白,面前女子非是落難,她只是想遠走高飛。
車子出城,直奔郊野,又行了十數里,終于到了雯若的離宮。彼時日已偏西,暮色籠起,u楸站在巍巍門前,了望四野荒涼,枯草伏地,老樹昏鴉,深秋的蕭索著實寒人心意。她忽想到此去正入冬季,風寒刺骨,雪深淹路,還真真難行!無妨!難行更須行!身后已無歸路!
u楸并不知道,她此去非只是風雪漫漫,遠路迢迢,更有危機四伏,兇險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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