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正與各營將領商議冬季換防之事,見雯若如此不管不顧直沖進來,稍顯慍怒,又見她慌里慌張滿眼無措,猜到事出緊急,只好先屏退眾將,坐回主位,喚雯若道,“你也入將府有些年了,將府的規矩總該記得!縱是有外敵來犯,你為內眷之首,也不該顯露出這等慌張!”
雯若平日里最是受不慣他各樣教訓,可今日已無心計較,只撲到案前,遞出手中書信,顫巍巍道,“二妹來信,夫君合該細細一讀。只是……無論如何,夫君切不可惱怒!正該擬個對策!”
青鳶滿面狐疑看過雯若,接了信,展開讀了,不由神色大變,未及讀完,先已拳頭握緊,狠砸書案,怒罵聲聲,“愚蠢!何等愚蠢!……無恥!簡直毫無廉恥!……當真是我青門奇恥大辱!……此女當誅!此二女合該誅殺!”說時握絹信入掌心,狠力揉搓,竟將一紙白絹碾作紛紛雪屑!
雯若半個字都不敢多,只等他哪一時會罵到自己頭上,果然,青鳶罵過赴帝都眾人,又將目光轉回雯若,怒斥,“都是你平日里驕縱了她們!也都是你的好主意,非得放她們出家門,使她兩個恬不知恥,行出這等荒唐事!還有你那個好兄長!蔚元初實實蠢不可及!蠢不可及!”
雯若強忍淚水,不申個人委屈,先替越王質問,“夫君最后罵的可是君王?又可敢當面斥之?”
“有何不敢!若在當面,我必抽他!你可知他之愚蠢將我東越、將越地子民陷于何種境地!你蔚室但得嫡脈,我必廢他!蠢物!實實蠢不可及!耽于美色,竟還自以為情深!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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