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很是聽不明白,為何是楸夫人下諭刺殺召太子?我東越朝政莫非已落入外族婦人之手?”終于有人提出質疑,立時引出一片討伐聲,“早說此女妖孽,必是國之禍殃,我王偏還不信!”
“靜姝之劫,邦國之危,禍端皆在那云氏女子!我王如何還不醒悟!”“那楸夫人之舉無異于要亡我東越!其居心何等險惡!”“聽聞使澄少主隨同靜姝公主入帝都為質亦是楸夫人之決斷……”
“住口!都給寡人住口!”蔚朔急拍桌案,“我看哪個膽敢妄議本王妻室!彥恕你退下!何敢?!”
在蔚朔咆哮聲中,群臣退避,大殿之上靜了幾分,可還是有臣子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儼然東越朝臣仇視此異族女子之勢已不可逆。如今,u楸再難逃“惑君亂政,禍國殃民”的罪名。
“使靜姝有孕是寡人,遣青澄隨護入帝都亦是寡人,刺殺召太子……亦是寡人……先動了心念,楸夫人不過是……不過是為解寡人心憂,共相國密謀……擅權而已……”蔚朔還企圖為u楸周全。
“刺殺召太子,我王確曾極力否之。”相國出澄清,“楸夫人與老臣,皆以為我王仁厚,不嗜殺戮,故此樣事絕然與我王無涉。老臣初心,原也是保城池不失,保國庫不虧,保將士不亡,才用此計。請得楸夫人手諭,‘鳳卿之殤,值百金矣’原本也該是萬無一失之策……實不知錯漏出在哪里!只是既已事敗,老臣愿擔所有罪責!”說時自袖底抽出請罪書,雙手舉過頭頂,呈給越王,“老臣原該自削首級以謝罪我王,謝罪國人!只是禍端已發,臣不該避之以死!就請我王綁縛老臣并楸夫人,一起送給那召太子,向召太子請罪,但憑召太子處置,以息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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