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朔你可好鎮定些!他們非我族人,你要殺要剮與我何干?即便要用苦肉計可也得挑個骨肉至親罷!”u楸對眼前情形冷靜待之,本意是想撥開干系,免叫宮娥侍衛遭受牽連,不想這話又戳中蔚朔痛處,他怒目圓睜,恨聲質問,“你終于把話說分明了!我等非你族人!生死與你何干!你們都來聽聽,爾等侍奉半年多的主上,不過視你們如糞土!你們為她哭死又何用!”
u楸又氣又恨,可又想想自己要的便是這等恩斷義絕,自此去了亦了無牽掛,索性絕情到底,“既知生死與我無關,就不必拿他們做計。本就是你與我的事,我們好商好量,好聚好散……”
“毒婦!”蔚朔忽然罵道,終是氣急敗壞,“你何其狠毒!世間狠毒都莫過于你!你哄了寡人半年多,如今卻來說好聚好散!你當寡人是你手中玩物,任你擺布嗎?你當東越是你盤上棋子,供你利用嗎?毒婦!寡人絕無可能放你走!來人!來人!”他又回頭招呼方垣等眾侍衛。
至此,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已非是尋常吵鬧,一個狂怒若癲,一個清冷如霜,再鬧下去可能真要分崩離析!方垣不得不回想過往種種,尋根溯源,企圖找出二人生隙見惡的根源所在。
只是不等他理清緣由,越王即令侍衛們上前押住u楸,侍衛們哪里敢動,都暗自揣度:這差事做好做壞都得死!你夫妻兩個吵架喚外人做幫兇,回頭你倆和睦相親,幫兇一個也不能留!
蔚朔見喚不動侍衛,又怒喝幾位宮人,“你們把她給我按住!”說時奪過宮人手中藥碗,那幾個宮人倒是聽話,上前兩兩牽住u楸手臂,u楸大驚,喝問蔚朔,“你要做甚么?莫不是瘋了……”
蔚朔當真是瘋了,沖上來一手扳住u楸下頜,一手端藥碗便強灌入口。u楸遠未料到他會行此粗暴之舉,又驚又怒,又慌又怕,心底本已起了殺意,可掙扎間卻覷見蔚朔仍裹纏白絹的手掌,又瞬時呆住!只當他中了失心瘋!不想這樣時候居然還有這份周到!未肯泄她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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