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鴻顯然不解此中意味。百里一族?與里寒年有何牽扯?總不能強說里姓乃百里族之一支罷!
u楸見她仍懵懂模樣,無奈笑笑,析說,“聽澄兒講,召國國師百里啟,其嫡長子名荒,字寒年。鴻姑娘可知《卦辭》有云:寒年大荒!你以為你的里寒年先生與南召百里荒可有關聯?!”
青鴻瞬間瞪圓雙目,即不敢置信,又心驚駭然!她自是聽蔚拓講過暮春時帝都風云翻涌之事!想到上一個出入王庭的百里族人不惜慘死也要在天子面前構陷君王,意圖謀取東越城池,終至“五城即失”之局!可謂詭計陰沉!再想自己身邊竟潛伏著百里家的嫡長子!真真細思極恐!
“里寒年原姓百里!我即刻去殺了他!”青鴻似乎忘了鞭刑之痛,忿而起身,卻也忘了自己正伏于榻上敷藥,身上未著寸縷,將一坐起,雪肌香肩赫然于人前,頓時羞煞,忙又縮回榻上。
u楸忍笑不得,勸說,“二姑娘幾時能收住這脾氣?你原是聰明女子,豈不知殺人最是容易!若真要殺他又何須二姑娘動手?況乎先前那個百里薈為施詭計絲毫不懼烹殺之酷刑!他百里家所謀甚是深遠,只怕其族人皆非畏死之輩。于我等而也非屠他一兩個子弟便可得太平!”
“我最恨旁人欺我!不想竟被百里家小子欺哄了一路!縱不殺他,也該下入死獄!百般酷刑過身!不信他不吐出個子午卯酉!”青鴻憤恨了得,卻也總算殘存一絲清醒,“他甚通醫理!且知曉上古秘術!夫人真正憂懼的怕不會是此人罷?若真如此,正該早早殺了!以絕后患!”
u楸詫異,未料青鴻能出此!一者不得不贊她穎慧之智,再者很是感念她誠意維護之態!
“我說了,殺人最易!今時殺他反是欲蓋彌彰,必引來百里家更多窺探!還是那句話,既迫你擔下罪責,就辛苦二姑娘一擔到底!此事即以世人所見作為終了,實相惟有湮沒于你我心底!百里荒只要不得實證,終是不敢斷一二!只待時機相當,此人我自會處置。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