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殿內,青鴻為書生里寒年之又重燃冀盼,正守在小妹的榻前,只待奇跡降臨。忽聞有諭旨傳來,令其速往瑯華殿面君。青鴻心系幼妹本不欲前往,方垣正經勸說,“二姑娘只為鸞姑娘想,也不該屢屢觸犯君威,違抗王命罷?雖說青門威武,畢竟為人臣子,豈可罔顧尊卑?”
青鴻聽出這話別有指摘,只好隨行,路上又好奇探問,“倒底何事?二哥不是該在鄭女那里?”
方垣也未窺得此中細節,只答說,“君上盛怒。還望二姑娘……這素日脾性總歸收斂些好!”說時又看了眼跟在其身后的里寒年,問說,“此是何人?何以留宿宮中?有君上手諭?”
青鴻不以為意,隨口答說,“此是我家仆,略通醫術,帶來照看鸞妹病情。二哥見過。”
于是,來在瑯華殿前,青鴻仍舊一副散漫無拘模樣,看見臺階上負手而立的蔚朔,仍似往日那般語隨性,“二哥果然是專寵楸夫人啊!竟可做到目不斜視、夜不外寢!也真是難得!”
她本是玩笑戲,可聽在蔚朔耳里,依她往日行止評斷,分明就是對u楸的妄議與僭越!
“爾何敢?還不跪下!”蔚朔斷喝,伸手奪過宮人奉命尋來的皮鞭,怒氣沖沖奔下門階。
青鴻一驚,本已上了臺階的腳步又撤了回來,舉目怔怔,“我又何敢哪件事了?為何要罰跪?”
“你也知是罰跪!”蔚朔上前,掄皮鞭打在青鴻背上,青鴻痛得一抖,未及多,蔚朔又抬腿一腳正蹬在她膝窩上,她本就不妨,“嗵”的一聲撲跪在地,蔚朔欺上,揮手又是三下鞭笞。
青鴻終是不服,昂首瞠目,忍痛怒問,“蔚元初你瘋了!何故打我?想治我的罪也該有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