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朔無法,不得不起身,又看看榻上靜若枯木的青鸞,切切叮囑,“她若醒了必得使人來喚我!”
u楸不響。不信天下間哪個男子入得溫柔鄉還能識歸途!莫說是喚,只怕刀劍壓頸也未必回!
蔚朔去不多時,青鴻即又殺回來了,進來便高聲責問,“你是真把自己當中宮了!只是中宮賢名可也不是靠著往君王榻上填塞女子可以得來!鸞妹這般,還有何人何事能重過鸞兒性命?你偏要這個時候使他在去寵幸別個狐媚!你倒底安的什么心……”
u楸不勝其煩,緩緩起身,漠然回,“我倒是想讓他寵幸鸞姑娘,可也得鸞姑娘自己爭氣才行!”說完拂袖往外去,留青錯愕驚疑呆在原地,耳邊仍回響著那句“讓他寵幸鸞姑娘……”。
“喂!”待青鴻醒悟,眼前早已不見u楸身影,待急慌慌追到正殿,又大聲央問,“楸夫人留步!你方才說話是何意思?”不等u楸答又問一句,“你現在又去哪里?你們都不管鸞兒了嗎?”
u楸回身道,“我已盡力,醒或不醒,惟有看命數了!這里你且守著罷,我累了,先回去了。”
青鴻頓時著慌,焦急道,“可是……可是……你方才說,使二哥寵幸……寵幸鸞兒……是何意思?”
“鸞姑娘是個執拗的!她于東宮伴讀數載,與她的二哥少年情思,而今如何肯委身他人?”
“可是天家御旨……”青鴻猶疑,u楸笑回,“你方才不是問,還有何人何事能重過鸞兒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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