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先前所聞,u楸推斷這鄭家女子絕非善類。她不過是看在鄭鳴也算守諾的份上,再者真若棄之不顧屬實有傷君王聲譽,蔚朔也必為此愧疚難安,這才肯收她入宮,只當養個活物。
鄭嬌原是鄭鳴獨女,自幼喪母,在幾個庶母手上長大,自是得父親專寵溺愛,庶母們對此嫡女更是阿諛奉承,以致養就她專橫跋扈的性子。世人不敢娶為妻室,可也不只是為著鄭鳴身后罵聲不絕,大抵也是為這女子自有聲名在外。而今又沒了庇護、尊名盡失,惟剩一地惡名!
宮女引鄭嬌入內,u楸氣力難撐,也只淺淺瞥過,只見霞衣翠裙、金釵銀鈿,上有步搖晃晃炫目,下有環佩叮當喧耳!只此一瞥,u楸就覺莫名躁郁,仿似被甚物堵住了心口!
而鄭嬌此來,目的之一也正是為窺探自己好奇已久,備受世人爭議,卻獨得君王專寵的后位不二人選倒底怎個模樣!故而她一入殿上,屈膝禮行得那是草率之極,瞻望禮卻是專注異常!
果然狐妖顏色!她心底驚呼。卻也猶勝狐妖顏色!她所能見識的女子姿色也不過是宅中那些個終日爭風吃醋的庶母!故而乍見眼前絕色容顏,一時間竟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類比!只怕是狐族之首!必是個千年赤狐!修得這等顏色何苦要來人間?飛升仙列豈不逍遙!可惜了!
u楸見她自管呆呆站著,半晌音只是凝目不語,也就無意擾她,自顧調息歸元,以定精氣。
鄭嬌賞看人間絕色好一會,總算略平艷羨嫉恨之心,方幽幽道,“楸夫人相貌合該做仙子!滯留我王身邊確實可惜了!莫不是想要圖謀什么?我可告訴你,我東越子民絕不是好誆騙的!”
u楸訝異,聽她語氣很似稚童狂語,可她話里意思又似乎別有所指!重又定了定神,想來應是自己多慮了,于是撐起笑意,半是戲謔半是正經回道,“流落此地,我也是身不由己!并無圖謀!鄭良人自可放心!你看了半晌,想是已足了好奇之心。若再無旁的事,就先退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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