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楸回頭看看,未做回應。走出不遠,又輕聲道,“我來時遇見你們……我們的大將軍……”
蔚朔聽出她話里的調皮,可已顧不及說笑,只關切道,“他有難為你?”
“他說:就此別過,永世不見。”
蔚朔腳下頓了頓,仍舊繼續前行,“還說甚么?”
“要我好自為之。說‘但有禍國殃民事’,他‘必傾舉國之力伐之’。”
蔚朔不語,卻再次停下腳步,站在廊下,進也艱難,退也艱難。
u楸又,“青鳶還說,你若不能迎帝姬為后,必會開罪天子,必為東越招來不可估量之禍患!”
“放肆!”蔚朔怒責,“他何敢與婦人議政!禍患禍患!在他眼里寡人治國皆是禍患!娶妻是禍,不娶是患!張口閉口只道東越必得因寡人而亡國!獨他一個忠臣良將!獨他一人能留名青史!”
蔚朔一通怒吼,才醒覺眼前只是無辜人,忙定了定神,撐笑道,“你不懂朝政。不必聽人妄議。”
u楸如何不懂。他為她已背負了滿朝臣子的責難,而今又添上玉室的算計,重壓強權,他又還能支撐多久?東越若真的因她而生禍亂,此非她所愿。但若能使玉室埋下后患,她必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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