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青府,累世將門,子弟皆入軍中,非帥即將,執掌三軍。青門族長在東越幾有副君之稱。
如此可比肩王位之重臣,最忌,也是最怕――世人議他有覬覦王座、謀權篡位之想!
蔚拓的指控讓帳內另五位將軍也各有異色,面面相覷,雖未敢發一句議論,卻也是嫌疑各揣。
青鳶見此情形,不得不召回蔚拓,質問道,“我王旨意何在?你敢矯擬王詔――仔細腦袋!”
蔚拓是汗水血水又欺了半身,心道:再這么鬧下去,撿回來的這條小命怕是要徹底交待了!
他轉頭看向u楸,他又哪里知道甚么旨意,不過是就著u楸的話胡喊亂叫一氣求個生機罷了。
“我王應該是……親口對她說的……”蔚拓切切望向u楸,知道若無實證,他的腦袋真的保不住。
青鳶猛地回手,一把鎖住u楸咽喉,u楸將要掙扎,卻見天癸奮起撲來,她心知不妙,奈何只能喉嚨里咕嚕一句,“回去!……”話未說盡,只見寒光一閃,似流星過雪原,接著一片血色漫在眼前,天癸的喉嚨被青鳶以短劍劃破,那奮起的白影頃刻化作一片枯萎的云,倉皇落地。
u楸只覺心頭仿佛也被青鳶的短劍剜了下,痛到木然,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竟不知此身何在。
蔚拓雖也無數次想要手刃白狼,可此刻眼見雪白一片癱鋪在自己腳下,那汩汩血流浸濕了鞋底,那環頸割喉的劍法險就將其首級切下,這等死法對一只狼來說是否太過屈辱!蔚拓竟有絲絲忿然!轉頭再看u楸,更是嚇了一跳。原本那樣清冷孤傲的人物,此刻倒似被抽去魂魄,只剩幾片寒布單衣掛在青鳶手上。她白若霜雪的臉頰,掛著兩行淚滴,雙眸早已朦朧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