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卡爾正準備開口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并沒有看到參賽者如往常般直接入場,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阿蘇焉之子。
他在上一輪中見過這些特殊的存在,臉上帶著白色半遮臉的面具,另一邊則涂著黑色戰妝,舞動的長柄戰斧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阿蘇焉之子步入賽場,抬著一個架子走向中央,小心翼翼地將架子穩穩地立在場地中央,隨后迅速撤離。下一瞬,火焰如同騰起的猛獸般迅速蔓延開來,將架子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
觀眾席上的杜魯奇們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驚呼,有人低語,場上變得喧囂而熱烈。
過了片刻,參賽者們才緩緩登場。燃燒的架子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得愈發高大,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然而,一名阿蘇焉之子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徹底離開,而是站在火焰旁邊,甚至向火焰靠近了幾步。
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看臺上的一陣騷動。
“他在做什么?”
“自焚嗎?”
“難道是要用火來證明什么?”
觀眾席上發出一片嘈雜的議論聲,杜魯奇們紛紛猜測著這名阿蘇焉之子的意圖。隨著號角聲突然響起,喧囂的觀眾們一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留在場上的阿蘇焉之子身上,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仿佛在等待著即將揭曉的秘密。
阿蘇焉之子在熊熊烈火旁走動著,表演著,在火焰的映照下,他的表情帶著絕望與堅毅,每一個動作都透出壯烈的氣息。
這時,杜魯奇們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名阿蘇焉之子是在重現艾納瑞昂的傳奇。
“只要阿蘇焉能拯救我的人民,我就愿意投身圣火之中!”扮演艾納瑞昂的阿蘇焉之子怒吼道,眼神中流露出痛苦與決絕的神色。
隨后他大步走向了圣火,大火吞噬著他,他的四肢仿佛在燃燒,而他依舊站立不倒,口中高聲吟唱著犧牲的誓。灼熱的火焰舔舐著他的身軀,他的頭發被點燃,皮膚在高溫下焦黑,整個人被烈火包圍,似乎即將失去一切。
觀眾席上,杜魯奇和靈蜥們屏住了呼吸,眼中帶著震撼,凝視著這令人窒息的一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艾納瑞昂的勇氣和犧牲精神所震撼,即便是那些見慣了生死的杜魯奇士兵,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中帶著崇高的敬意。
就在觀眾們以為這名扮演艾納瑞昂的阿蘇焉之子會倒下、被火焰吞噬之時,奇跡般的轉折出現了。
阿蘇焉之子繼續演繹著屬于艾納瑞昂的奇跡,他掙扎著從烈火中站起,穿過火焰,而那灼燒的皮膚在逐漸恢復,燒焦的頭發奇跡般地重新長了出來。他一步步艱難地走出火焰,毫發無損,周身散發著圣火的光芒,仿佛阿蘇焉的祝福從天而降,賜與他無窮的力量與庇佑。
這一刻,無論是觀眾席上的杜魯奇,還是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抑或是場上的裁判與參賽的精靈們,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緊鎖在這位『艾納瑞昂』身上。精靈們發自內心地歡呼起來,整個會場的氛圍瞬間進入了高潮,充滿了熱烈的吶喊聲和掌聲,聲音回蕩在四周,仿佛連空氣都因他們的激動而振動。
“艾納瑞昂!”
“艾納瑞昂!”
“艾納瑞昂!”
“偉大的艾納瑞昂!”
聲浪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觀眾們的吶喊如滾滾潮水般此起彼伏,震耳欲聾。歡呼聲從一個看臺傳遞到另一個看臺,逐漸在整個會場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共鳴。
每個精靈都高舉雙手,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情,毫無疑問,艾納瑞昂的事跡跨越了族群、分支的界限,無論是杜魯奇還是阿蘇爾,亦或是艾尼爾和阿斯萊,都對艾納瑞昂懷有深深的敬意,他們在這一刻都被艾納瑞昂的傳奇和犧牲精神深深感染。
托蘭迪爾,扮演艾納瑞昂的演員,面帶莊嚴而從容的神情,圍繞著火焰緩緩行走。他舉起雙手,向四周的觀眾致意,火焰在他的身旁跳動,他的身影被熊熊燃燒的光芒映照得無比高大,仿佛他真的化身為那個承受著圣火祝福的偉大英雄。
他的動作優雅且平靜,每一步都帶著儀式感,每一次致意都讓會場的氛圍再度攀升。仿佛在將這份傳承的精神傳遞給每一個精靈,提醒著精靈們,無論何種分支,無論何種信仰,這份犧牲和勇氣永遠值得銘記。
最終,他停在了火焰的邊緣,深深地鞠了一躬,接受著全場的歡呼與掌聲。隨后,他轉過身,朝著火焰的另一側緩緩走去,逐漸遠離場地。在離開場地的最后一刻,他轉身向觀眾席揮了揮手,隨后將舞臺交給了參賽者。
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跳動的火苗像是在宣揚著艾納瑞昂的精神,將他的傳說鐫刻在每個人的記憶里。參賽者們走上場地,他們的腳步顯得格外謹慎,似乎不愿輕易破壞這份彌漫在空氣中的莊嚴與敬意。而看臺上的觀眾們依舊在熱烈地討論著剛剛的表演,仿佛艾納瑞昂的身影依然佇立在火焰中,沒有消散。
很快,隨著哨聲的響起,第二大輪第一小輪的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與最初的那場一樣,依然是海衛隊,但對手從黑色方舟海盜隊變成了黑色方舟士兵隊。
或許是艾納瑞昂的傳奇激勵了他們,或許是從隊友的失敗中汲取了教訓和經驗,或是是仍在燃燒的火焰。海衛隊的隊員們眼神堅定,充滿戰意,身姿挺拔。士兵隊同樣神情肅穆,變得更加專注和投入。
雙方迅速擺開陣型,海衛隊拿出了他們的招牌勢,左右兩側和最中間的隊員手持矛盾,兩名手持大棒子的隊伍位于位于持矛盾海衛中間。
士兵隊則用黯然劍士組成半圓形陣型,側翼的恐懼矛手負責封鎖突破路徑。
仿佛刻骨的仇恨突然消失了一樣,雙方不再像最初那樣混亂地沖撞和揮打,而是以精確的配合逐步試探彼此的防線。
士兵隊率先發動了進攻,一名黯然劍士迅速沖上前,盾牌緊貼胸膛,木棒直指海衛隊的矛手。海衛隊的隊員迅速反應,長棍迅猛地刺出,試圖牽制對方的進攻步伐。士兵隊的恐懼矛手則及時變換步伐,靈巧地避開了長棍,并在旁邊隊友的掩護下進行反擊。
海衛隊的隊長高聲指揮著隊員,快速調整陣型,隊員們配合默契,在應對士兵隊的進攻時始終保持緊湊的防線。在火焰的照耀下,雙方的矛與盾在空中閃爍,盾牌與棒子相撞發出的沉悶聲響,回蕩在整個場地上空,觀眾們屏息凝神,注視著這場激烈的對抗。
戰斗中,海衛隊的持棒隊員趁士兵隊的一名恐懼矛手失去平衡的瞬間,果斷出擊,砸中了對方的肩膀,使對方短暫退后。
然而士兵隊并未就此崩潰,他們迅速調整隊形,再次嘗試突破海衛的防線。在隊長的指揮下,兩名恐懼矛手齊齊突進,用盾牌將海衛的矛手撞開,成功打亂了對方的陣型。海衛隊被迫調整防守位置,形成了一條半弧形的防線,但他們并未被完全壓制,依然保持了完整的隊形。
經過數輪攻防,雙方已接近體力極限,盡管動作略顯遲緩,但依然穩固地防守和進攻,彼此間配合如影隨形。戰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在最后一輪對沖中,海衛隊趁士兵隊空隙之際,率先突進,最終成功突破了士兵隊的防線。
隨著觀眾席上爆發出的驚嘆聲,士兵隊的全部隊員倒地,而海衛隊則還有一名隊員勉強站立。海衛隊以微弱的優勢贏得了勝利,取得了晉級資格。
泰蘭卡爾激動的握拳,雖然海衛隊取得了勝利讓他有些不爽,但他押的藍隊率先取得一分。
結束后,例行公事,雙方隊員站在場地中央,五名自由裁判向士兵隊頒發紀念章,隨后致意,海衛們也跟著有模有樣的致意。
很快,第二場戰斗開始了,這次是艾尼爾的阿蘇焉之子隊對抗阿斯萊的永恒守衛隊。
哨音尖銳地劃破空氣,阿蘇焉之子隊迅速分成二、三分隊,兩人一組的二分隊直接朝永恒守衛隊的右側翼沖去,而三人一組的三分隊則保持陣型,從正面發起佯攻。他們手中的長柄戰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凌厲的破風聲,似乎要劈開空氣,直擊對手的要害。
永恒守衛隊立刻調整陣型,試圖用盾牌構建防線來抵擋對手的攻勢,但阿蘇焉之子的進攻實在過于兇猛,長柄戰斧大開大合,每一次斬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道。盾牌雖然擋住了不少斧刃,但斧頭巨大的沖擊力依然讓永恒守衛隊的隊員感到手臂發麻。他們被迫后撤一步,同時試圖用木棍刺擊對方的空隙。
然而,阿蘇焉之子右側的二分隊展現出極高的默契,一人用斧柄掃開對手的盾牌,另一人立刻趁機揮下致命一擊。隨著一名永恒守衛隊員倒下,右側的防線頓時露出空隙,迫使其余隊員不得不迅速調整位置試圖補救。
永恒守衛隊的隊長高聲命令,試圖穩住局勢。然而,他們的調整依然慢了一步,阿蘇焉之子的三分隊趁勢從正面突入,將他們的陣型撕開更大的缺口。
斧刃與盾牌不斷碰撞,發出震耳的聲響,雙方的隊員都用盡了全力,漸漸地永恒守衛隊落入了下風。
戰斗激烈地持續了數分鐘,永恒守衛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地被放倒,場上只剩下最后一名隊員。他緊握長棍,靠緊自己的盾牌,他的呼吸急促,汗水滑過臉頰,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畏懼。
“獻給刀鋒之主!”
他怒吼一聲,舉起武器,直接沖向對手。
三名阿蘇焉之子立刻迎上前,兩把長柄戰斧從左右揮來,夾擊著他。他迅速后退一步,盾牌格擋住右側的斧刃,同時長棍向左刺出,精準地擊中了一名阿蘇焉之子的胸口,將其強行擊退。
然而,另一把戰斧趁機從正面劈下,他匆忙用盾牌擋住,巨大的沖擊力讓他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他咬緊牙關,奮力揮出長棍,迫使正面攻擊的對手后退一步。
可體力終究是有限的,作為普通信徒的他動作逐漸遲緩,盾牌防御也開始出現空隙。正當他試圖用最后一擊刺向另一名對手時,左側的阿蘇焉之子抓住機會,戰斧狠狠擊中他的側腹,將他重重擊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他松開了手中的長矛,仰面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裁判的哨聲隨即吹響,宣布比賽結束。場上的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向所有參賽者的精彩表現致以最高的敬意。阿蘇焉之子隊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最終以三人站立的優勢贏得了勝利,成功晉級下一輪比賽。
泰蘭卡爾再次激動的握拳,阿蘇焉之子隊代表的黃隊也獲得了一個積分。
第三場是阿斯萊戰舞者隊對陣艾希瑞爾駐軍隊。
戰舞者們動作靈活,步伐輕盈,兩名手持棍棒的戰舞者夾在三名雙持的戰舞者之間,形成了一個緊湊而靈活的陣型。他們并沒有選擇正面硬拼,而是迅速拉開距離,似乎在試探駐軍隊的反應。
駐軍隊依舊保持著矛盾配合的防御陣型,站在原地未動。
面對這種情況,戰舞者們早有準備,中間那名雙持的戰舞者站在原地,身體微微下蹲,擺出隨時準備支援的姿態,而兩側的戰舞者突然展開了迅猛的動作。他們如疾風般快速向側翼逼近,步伐輕巧卻充滿壓迫感。
駐軍隊的陣型開始出現混亂,他們試圖收緊防御,但戰舞者的速度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兩側的雙持戰舞者迅速接近,以刁鉆的角度揮出雙武器,逼迫駐軍隊的側翼隊員不得不拆開原本緊密的陣型迎敵。
而就在駐軍隊分散的同時,始終沒動的戰舞者開始從正面壓上,利用靈活的身法牽制住駐軍隊的恐懼矛手,使他們難以發起有效的反擊。
戰舞者的配合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每一步都迅捷精準,彼此間的默契無懈可擊。駐軍隊的隊員雖然試圖穩住陣型,但進退之間始終被戰舞者牽制,逐漸落入了對方的節奏。
一名恐懼矛手試圖正面突圍,卻被一名雙持的戰舞者準確地擊中肩膀,木棍脫手而出,整個防線瞬間崩潰。另一側,一名黯然劍士剛想舉盾抵擋,卻被雙持戰舞者迅速繞到側身,一記重擊敲中膝蓋,將他直接放倒。
駐軍隊的隊長顯然意識到情況不妙,試圖調整陣型,但戰舞者的攻勢太過迅猛,他們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無論是正面的棍棒掃擊,還是兩翼的雙持快攻,都讓他們難以招架。
僅剩的一名恐懼矛手試圖保護隊長,試圖撐住最后的防線,但戰舞者比他反應還快,直接將他逼的失去平衡,被棍棒從背后擊中后倒地不起。
隨著裁判的哨聲吹響,戰舞者輕松獲得了勝利。
駐軍隊雖然表現出了強大的意志力,但面對戰舞者極高的戰術素養和配合,顯得無力回天。看臺上的觀眾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喝彩聲和掌聲將戰舞者的勝利推向了。
戰舞者們站在場地中央,整齊地站成一排,他們的表情平靜而自信,似乎這場勝利不過是預料中的結果。而領到紀念章的駐軍隊則默默地退場,眼中帶著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場,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第四場,黑色方舟殺戮姐妹隊對戰黑色方舟海盜隊。
對于海盜來說,限制殺戮姐妹最好的辦法是丟帶有鉤刃的漁網,但規則不準使用漁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