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并不是一條筆直的道路,因卓,未來像一團混亂的惡作劇,充滿了編織和誤導,用半真半假的事實和陰影扭曲和戲弄,沒有誰能夠確定地看到未來的走向,莉莉絲不能,莫拉依格也不能!我更不能。”
“或許你應該換一個地方?但即使這樣還是會有其他的人類冒險者闖入你的領地,在戰斗中你還是會遭受致命的傷害,這是既定的。哪怕你得知了信息,采用先出擊的方式,然而這樣做,也會有很大的概率讓你遭受到致命的傷害。”達克烏斯說完后,抬起頭看了一眼斯普林特溫。
“那這和現在有什么關系呢?”
“那就告訴我吧!”因卓懇求道。
“我也不知道。”
“還有別的方式嗎?”過了許久,始終無法找到別的辦法的斯普林特溫乞求道。
“沒有,他不想與巨龍待在一塊,他要晚些時候才會來到這里。”思緒被打斷的麗弗微笑著說道,她把他這個詞咬的非常重,在提示著達克烏斯。
<divclass="contentadv">“他?嗯,是的。我能想到他在晚上的時候向這里飛行的樣子,歡迎你的到來。”達克烏斯品味著麗弗的話,隨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接著給了麗弗一個擁抱。
“你很清楚,貝格-舒恩只是你的伙伴,她有屬于她自己的意志。”麗弗聳了聳肩說道,說的時候奧圖拍打著翅膀,飛落在因卓的肩膀上。
是否真的能像先知那樣洞悉未來?是否能夠走出現實的束縛,看到生命之河的流向?這種觀念對于一只紅龍來說實在太過超脫,讓斯普林特溫感到深深的不安。同時,他意識到自己或許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可能會讓他陷入更深的困境。他的內心充滿了紛繁的情緒,他感到好奇也感到害怕,他感悟到了時間和存在的深層奧秘,他迫切地想要打破這層迷霧。
“因為你!”麗弗說的時候微笑還掛在她那張憔悴的臉上,但此刻的笑容變得格外的真實,而不是艾索洛倫中的客套和敷衍。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斯普林特溫曾被奴役、曾被黑暗吞噬,這些經歷留下無數身體和心靈上的傷痛,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靈深處。就像貝格-舒恩說的那樣,他并不畏懼戰斗和死亡,而是畏懼那種無法自由支配自己命運的屈辱感,喪失了屬于紅龍的驕傲。
“未來是可以被改變的。”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聆聽達克烏斯話語的麗弗突然說道。她的聲音中帶有一抹神秘的意味,片刻后她繼續說道,“夢境和預兆并非注定,在夢境的河流中,存在著轉折的可能,河流的終點并非是直線,還有著許多支流。改變既有的道路,尋找通往未知的路徑,就可以改變未來的走向!
“他是吾的……朋友?”已經趴在地上的巴吉爾指了指斯普林特溫說道。
如果一個存在走出物質世界的領域,就可以看到生命之河,看到流向。可以會看到幻象,甚至是未來,而你恰好能做到!所以你看到了你未來的遭遇。”恢復了些許理智的達克烏斯把莉莉絲曾經說給他的話,說給了在場的精靈和巨龍們聽。
“抱歉,我不能,談論未來就是在改變未來。時間不多了,我要離開這里了,謝謝你的款待,放心貝格-舒恩不會有任何你所擔心的問題。”麗弗無奈地搖著頭說道。
麗弗閉上了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咆哮讓奧圖感到生氣,但奧圖說的對,她看起來確實很累。
“不久后,一個偉大的存在會到訪這片森林,而他的到來只是前奏。”
“聆聽麗弗的話語……雖然大家可能對她不熟悉,但她是非常著名的先知!她一直通過在占卜和預兆的方式幫助艾索洛倫延續,化解艾索洛倫的危機。”麗弗說完后,達克烏斯點頭認同著,隨后伸出手對站在場的精靈鄭重地介紹道。
本該在暮光要塞待得好好的貝洛達,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埃爾辛?阿爾文,跟達克烏斯經歷一段神奇的旅程,如果他沒有攪亂貝洛達的命運,此刻的貝洛達還應該騎乘著巨鷹驅散著風暴,而不是蔫頭耷腦的在金池養傷。
“是的,我會的。在所有的未來中,我都看到這只紅龍不會對我們造成危害,我甚至看到了紅龍站在我們的這一邊,保衛著艾索洛倫。相信我,因卓。”麗弗點頭贊同道,當奧圖重新返回房間后,她抬起了手腕,讓奧圖重新落在她的手臂上。
“這?”斯普林特溫游移不定起來,他的瞳孔瞇起來,詢問著達克烏斯。
“既然是因為我,那就稍等一下。”達克烏斯笑完后說道,隨后指了指不遠處干瞪眼的紅龍。
“斯普林特溫?這特么不是鮑格里斯嗎?”達克烏斯沒聽過斯普林特溫這個名字,然而斯普林特溫講述的夢境與他記憶對應上了,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霉逼是怎么知道他的,但他能確定這就是未來的混沌雙頭龍鮑格里斯。
達克烏斯的話語不止把斯普林特溫繞糊涂了,就連在場的兩只森林龍和精靈們也被他繞糊涂了,而站在他身后對著預兆有著資深研究的麗弗則閉上了眼睛感悟著他那瞎扯淡的話語。
就在達克烏斯觀察斯普林特溫的時候,斯普林特溫也在觀察著達克烏斯。
午后的陽光在艾索洛倫的樹枝上灑下斑駁的光彩,麗弗享受這種平靜感,然而每當她想到自己的處境時,她的臉上的笑容都會消失,盡管她的的占卜技巧能刺穿時間的面紗,但她在艾索洛倫中并不受歡迎。
每當麗弗的靈魂回到體內的時候,她聽到叫聲時都會說上這么一句,同樣聽到她話語的貓頭鷹都會再叫上一聲,隨后翻了個白眼,把頭轉過身去。
“你可以叫吾斯普林特溫……”斯普林特溫開始直不諱地講述著。
“你不應該為此感到煩惱。”
“有很多威脅是一直存在的,我已經看到了,而且我還看到了一個超越這個時代的時代。”
然而,達克烏斯現在說的玩意,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在瞎掰,也許正確打破斯普林特溫命運的方式,是找到那個奸奇惡魔盤踞的地方,放逐惡魔?
“我們可以展開聯想,受傷后的你會飛向天空,然后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你通過某種方式變成你在夢境中所看到的存在。或者,你在受傷后做了一些什么,比如進行祈禱或是尋求幫助?然后某個存在回應了你,死中求活的你答應了,最終變成了你變成了你在夢境中所看到的存在。”
就在達克烏斯與麗弗交流的時候,德魯薩拉走了過來,她戒備地看著隨著巨龍一同到來的,并且被她愛人擁抱的麗弗,見麗弗對她友好的微笑后,她也客套的回應著,隨后她準備把圓筒交給達克烏斯。
就像本該在查瑞斯王國死去的塔凱亞三兄妹一樣,原本達克烏斯不準備去的,但因為他去了,他從那群白獅的手中解決了三兄妹,打破了三兄妹的命運,他與三兄妹的命運連接,讓三兄妹延續到現在。
“想象一下,你站在河中央,你知道水會流過你的身體。你唯一的參考點是你站在河床上的那個地方,其他一切都在運動,在你眼前時刻變化著,這就是大多數生物感知時間流逝的方式。
“那你說的一次?是?”
斯普林特溫感覺自己被戲耍了,原本要憤怒的他又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感覺達克烏斯說的似乎有道理?這似乎成為了一個悖論,一個偽命題,除非他找到一處類似血島的地方,不會讓他受傷的地方,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類出現,他最終還是會走向達克烏斯所說的命運。
“這……去了新大陸后,吾就不會受傷了?”斯普林特溫追問道。
貓頭鷹奧圖從棲息處跳下來,飛到樹上更高的樹枝上。
“我知道,奧圖,我已經太老了,無法走遍森林的隱秘通途。”麗弗對著一只棲息在她旁邊低矮樹枝上的灰羽貓頭鷹說道。
達克烏斯的表情一閃即逝,見德魯薩拉懂了之后,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他邁著步伐看了一眼巴吉爾,他知道紅龍的到來大概是巴吉爾搞的好事。
“伊莎啊,但愿如此吧,小心,先知!我想我不會再感激了。”因卓厲聲說道,說完轉身走出了麗弗所在的房間。
“是的,換個地方……”達克烏斯扔下了樹枝,站起身來攤開手聳了聳肩說道。
麗弗的身體突然僵硬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被擁抱過了,久到上次的記憶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模糊了。反應過來的她伸出那纖細和疲敝的雙手抱住了達克烏斯的后背,她在達克烏斯的身上感受到了在艾索洛倫所沒有的,體會不到的,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達克烏斯那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友好,而不是艾索洛倫常見的戒備和不待見。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達克烏斯?地獄之災,能斬斷命運的命運征服者達克烏斯!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絕對的,舉個例子?你正在巢穴中睡覺,突然有一天人類冒險者的到來打破了你的沉睡,在戰斗中你受了致命的傷害。”達克烏斯說著的時候,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達克烏斯伸出攤開的左手舉起了起來,示意紅龍展開說說。
聽到麗弗的話語后,達克烏斯哈哈大笑起來,雙標?是雙標,他承認自己雙標,他討厭莫拉絲、討厭馬魯斯的母親、討厭莉莉絲,他討厭這些神神叨叨,總是搞些爛活出來的先知,但奇怪的是他不討厭麗弗。他不認為自己被麗弗的魔法影響了,畢竟站在他身后的德魯薩拉、科洛尼亞、阿薩諾克和凱亞不是吃干飯的。
因卓以高挑而優雅的身姿令阿斯萊們驚嘆,修長的身形展現出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她的步態輕盈而自信。那雙如明亮星辰般的眼眸深邃而璀璨,銀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光澤,飄動時仿佛是一幅華麗的畫卷。精致而美麗的容顏雕刻得精致無瑕,舉止之間透露出她的自信和優雅。她的皮甲胸前交叉著兩把薄刃匕首,她的手握著長劍的發光綠色劍柄。顯然,她不會冒險讓麗弗嘗試用咒語來迷惑她的思想。
就像本該成為海格?葛雷夫夜督的馬魯斯一樣,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馬魯斯或許最終還是會成為海格?葛雷夫的夜督,但他摻和了進去,打破了馬魯斯母親的預示,讓馬魯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戈隆德。
顯然因卓不希望麗弗來到她的領地,但她知道最好不要因為拒絕,而冒犯一位強大的施法者。
“你的領地會很安全,他不是因你的領地而來。”
本該魂斷在伊希爾的凱亞、阿薩諾克和林迪亞洛克等等最終因為達克烏斯的出現活了下來。
“那不是我所看到的。”達克烏斯并沒有接圓筒,他卡了一個紅龍的視野死角,對著德魯薩拉皺眉說道。
“你說得沒錯,吾畏懼被奴役,畏懼被黑暗吞噬。但吾也有屬于吾的驕傲!現在,或許是時候面對這些恐懼了,去迎接未知的命運,去尋找轉折未來的可能!”過了很久,斯普林特溫緩緩說道,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沉重,他低下頭,瞳孔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下定了決心,要擺脫那可怕的枷鎖,面對未來的挑戰。
“吾同意你的條件,但你也要答應吾!如果有一天,吾還是變成了預兆中的樣子,你無論無何都要殺了吾!無論吾在哪里你都要找到吾!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你要讓吾的靈魂安息,你要答應吾!答應吾!”
“這啥啊?這咋就轉折了?思想斗爭呢?這就錦上添花了?我這么牛逼的嗎?難道我也有王八之氣?說好的諧神光環呢?”聽到斯普林特溫話語的達克烏斯變得有些茫然,但他還是鄭重地點頭答應了斯普林特溫。
有點亂,繞進去了,明天就上路了,真上路了,去阿爾道夫!我保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