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靠在樹干上仰頭灌了一口白葡萄汁,他的興致有些不太高,有一種心靈上的疲倦。這并不是因為莉莉絲的突然出現導致的,兩個洛倫里出現什么都不奇怪,哪怕是凱恩提著刀找他或是混身冒著綠光的綠騎士下一秒出現在他面前。他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說不出來。
“我認為這把劍更適合你,我的兄弟。”盤坐在達克烏斯身邊的馬拉努爾端詳了許久長劍后說道。
“太長了,不適合我。”達克烏斯先是搖了搖頭,隨后又灌了一口白葡萄汁后說道。他無論是肉身記憶還是出道到現在使用的武器都是手半劍或是更適合劈砍的梅瑟刀,突然有一天讓他使用更像大劍的長劍……這不像海之三叉戟和尊神戰戟有通用性,這根重頭練沒什么區別,他感覺目前的猩紅劍就挺適合他的。
馬拉努爾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聳了聳肩。
“我現在更好奇當時卡勒多一共打造了多少把武器,我近距離看過陽炎劍,再加上猩紅劍,我能確定這把劍就是當時同一批打造的。瞧瞧上面的紋路,上面的符文,還有這伊瑟拉瑪銀。”達克烏斯說的時候放下了酒杯,抽出了橫跨在腰間的猩紅劍遞給了馬拉努爾。
“等你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問問。”馬拉努爾接過猩紅劍時調侃道。
“但這把大劍內沒有元素的存在,而且現在這把大劍更適合水元素,只能去大海里找。”正在往本子上記載內容的科洛尼亞頭也不抬地說道。
“中心海應該有。”
“很可能。”達克烏斯肯定道。
中心海就跟地中海似得,不過中心海沒有什么歪布羅陀海峽和博斯普魯斯海峽,但地緣位置差不多,海的北面是南方城邦,東北面是群山矮人的巴拉克?海門,南邊是阿拉比和惡地,西面則是無盡的浩瀚洋。
“雖然我從未乘船出海過,但我,永恒林地家族的凱亞?范馬里斯作為瑪瑟蘭的信徒,愿意接受這份邀請。”凱亞單膝跪在達克烏斯的面前低著頭說道。
“我們只有兩個地方可以攔截入侵者,悲傷林地和霍克希思。”塔洛斯決定道,悲傷林地距離較遠,那里的戰斗會讓哈斯克遠離金池。霍克希思距離較近,但提供了消滅雞蛇獸的可能性,說話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只有那里的保護者知道具體的位置,而且我剛才試著占卜了一下,結果……很不好。”
“那些有野心的林地親族想推舉你成為他們的話事人?為他們,為林地親族爭取政治上的利益。”馬拉努爾問出了之前茶話會上一直沒有問出的問題,畢竟當時有城邦親族的艾尼爾和其他的眼線,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我們派騎手去警告其他親族。”塔洛斯閉上眼思考許久,他最終決定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嚴肅。
“作為朋友,我們想我們有必要去金池看看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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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夫和凱達斯家族未能阻止入侵者,他們幾乎無法拖延時間。”
塔洛斯瞥了一眼艾萬,他注意到艾萬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擔憂,擾亂了內心的平靜。他將手掌按在劍柄上,握著劍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安心,他轉過頭看著空地上聚集在他周圍的艾尼爾們。他能看到去艾尼爾們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等待著跟隨他的帶領,
“你希望以我們的名義去金池?”達克烏斯沒有去糾結這些,雖然這里面有機會,但操縱起來……而且具體情況也得到了塔爾?利塔內爾在評估,他繼續圍繞著金池的話題。
“在這個黑暗的時期,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朋友。尊敬的凱亞女士,我帶著誠意而來,隨著這幾天的深入交流我想你一個問題。”達克烏斯與馬拉努爾互相點了點頭后,轉過頭看著凱亞笑著說道,等凱亞抬起頭看向他后,他接著鄭重地問道,“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塔洛斯考慮著哈斯克的前進速度,他知道只有少數地方可以讓軍隊逼近斯卡文鼠人的大軍。事實證明,通過使用弓箭手和戰舞者來削弱入侵者的慣用策略代價高昂,哈斯克的怪物能夠消滅艾尼爾設置的每一次伏擊。
聽到樹人的聲音,艾萬渾身顫抖,內心陷入愧疚。如果她認為自己的話有任何作用,她就會懇求戴斯魯將戰斗留給精靈,但樹人的思想一旦決定,就如同萬古橡樹一樣不可動搖。
跟著達克烏斯的權貴們再次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他們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會關系到后面幾天。
“大魔?”馬拉努爾皺著眉頭問道。
“你認為斯克勞會幫助我們嗎?”塔洛斯轉向賽斯問道。
當時阿納隆王子就因為放棄了艾索?塔拉里恩,跑回奧蘇安才變得灰頭土臉,政治聲望頃刻間化為烏有,以至于不得不跑到露絲契亞找機會,在時間的長河中像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金池在暴風區凱亞這會就不在這坐著了,早回去叫人去了。
樹人戴斯魯赫然聳立在艾尼爾們的上方,這位遠古者粗糙的臉在觀察著精靈的戰爭會議時表現的泰然自若。
凱亞知道達克烏斯在索取一些東西,她也沒有變得憤怒,她作為一名統治者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如果達克烏斯表現的極為熱心反而有些……但她的親族身份就注定了她在勞倫洛倫政治上的被動。
達克烏斯也不認為艾尼爾們會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可沒聽說勞倫洛倫在這個時期就炸了,總不能因為他來了吧?他也不是走到哪哪就出事的災星,什么原本平靜的城市的因為某某的出現變得紛亂起來,什么各種拍賣會,什么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偶爾再刷個獸潮什么的調劑一下。
達克烏斯知道凱亞的潛臺詞,凱亞雖然作為統治者但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凱亞不是勞倫洛倫的女王,出身林地親族的凱亞只是暴風區的統治者,平常還有那個狗屁小型議會掣肘,說白了就是,凱亞無法向他做出政治承諾。
“怎么了?”馬拉努爾莫名其妙地問道。
“知道。”凱亞先是肯定的說道,接著又不確定道,“但又不知道。”
達克烏斯感覺挺搞的,他第一個正正八經認命的風暴織法者祭司居然是一位從未在大海上航行過的艾尼爾。他之前一直戲稱貝洛達是高階祭司,但那也只是戲稱,并沒有經過他的正式任命,再說貝洛達現在還是阿蘇爾的風暴織法者高階祭司。
“謝謝你的信任,但我不能讓自己的命運危及勞倫洛倫。”薩洛斯對他朋友笑著說道。
“在瑪瑟蘭的見證下,凱亞?范馬里斯成為風暴織法者的祭司。”達克烏斯把海之三叉戟搭在了凱亞的肩上宣唱道。
“確實一樣,只不過這把大劍被拉長了。”馬拉努爾對比了一會,又把猩紅劍遞了回來,他接著戲謔地說道,“那我就收下月之女神、莉莉絲的禮物了,這把劍應該叫什么?寒霜劍?”
保護自己所管轄的土地是任何精靈貴族的職責,未能履行這一義務是出身高貴的精靈所能承受的最嚴重恥辱之一,更何況他還是城邦親族云行者家族未來的繼承人。
在露絲契亞探險的時候,達克烏斯會去與那些獸人和那個大魔戰斗,那是因為他是古圣的烏瑪克。在奧比恩島同樣如此,但在有精靈的地方事情就變得復雜起來。就像馬雷基斯當初初至艾索?塔拉里恩問守城隊長:我為什么要讓我的部下為這座城流血?如果這是我的城,那我會保護你們直到我咽氣。但這里不是,我們來這兒是建立新王國的,除非你們發誓效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