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宋建義被人帶走。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宋建義轉頭對林晚星說道:“林晚星,你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林晚星眼神不躲不閃,就這么直接跟宋建義對視。
就沖著這份膽識,在場不少人都對林晚星改觀。
宋建義輕笑一聲,被人推著離開了。
林晚星轉身剛要跟裴紀安道謝,卻聽到裴紀安冷冰冰的說道:“跟我來!”
裴紀安沒有等她,率先走了出去。
林晚星頓了頓,跟了過去。
裴紀安帶著林晚星來到了沒人的地方,一轉身就開口訓斥:“你知道不知道這么做多危險?萬一他力道用的不對,掐斷你的脖子怎么辦?你怎么能這么瘋?你這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不負責!”
“你是在教訓我?”林晚星反問。
“我是在關心你!”裴紀安氣的臉都是青白青白的。
天知道,當他得知林晚星被宋建義弄傷的那一刻,他的心,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他滿腦子都是,如果林晚星出事了他該怎么辦?
當他看到林晚星好好站在那的時候,懸著的心,這才落下去。
可是當他看到林晚星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心又疼又慌又澀又麻。
他無比的憎恨自己的無用。
連心愛的姑娘都保護不了。
他本來想問問林晚星疼不疼的,可是話一出口,就成了質問。
林晚星果然不吃他這一套。
林晚星冷笑一聲:“關心我?這就是你關心的方式?那我還真是敬謝不敏!”
“你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很簡單,我要自救,我要活著。而宋建義不打算讓我好好的活著,我想活,就得弄死他!”林晚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我當然知道這很危險,可我有別的辦法嗎?我沒有!他身上這一身衣服,就是他的保護色!我只有扒下他的這身衣服,我才能有機會扳倒他!”
“宋建義幾次三番對我騷擾,幾次三番對我威脅,你不是不知道。我能怎么辦?你來告訴我,我能怎么做!才能讓宋建義打消這個念頭?”
“惡人要作惡,誰能防得住?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萬一哪天,宋建義真的惡從膽邊生,魔從心頭起,就把我給禍害了,我能怎么辦?我哭有用嗎?我哭能從頭再來嗎?”
“我不喜歡無意義的哭泣,我只會想辦法從源頭解決掉麻煩!裴紀安,你會說,我可以依靠你。可我真的能依靠你嗎?你能不顧工作,全天候的保護我嗎?你不能!”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只能靠自己,而不是靠別人!誰都靠不住!我也是,我只能靠自己去解決。”
“可你說,我除了用這樣的辦法,逼著宋建義入局,我還能有什么辦法?我是有高超的武藝還是有謀算人心的本事?我都沒有!”
“所以我只能鋌而走險,以身入局!”林晚星說道:“這就是真實的我。現在你也看清我的本來面目了,挺好的,我不否認,我就是這么壞的一個女人!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們就當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就當我們從來……”
林晚星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體一下子被拉進了一個懷抱之中。
裴紀安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她的嘴。
他不想聽那些傷人的話。
他不要聽那些要分開的話。
他不要跟她分開。
林晚星想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