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想了想:“那沒有了吧。”
“再仔細想想。”謝鶯眠道。
扶墨想了好半晌,還是搖頭。
“從我來到王爺身邊,王爺只有這次最兇險。”
“其他時候也兇險,但沒到致命的地步。”
謝鶯眠捏著下巴:“你不是自小就待在虞凌夜身邊的?”
扶墨:“不是,我是從王爺來到凌王府之后才跟在王爺身邊的。”
“有誰是從小跟在王爺的?”謝鶯眠問。
扶墨:“王爺是在皇宮里長大的。”
“宮里那種地方,王妃娘娘您是知道的,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
“王爺來到凌王府的時候,身邊幾乎沒有可用的人,要說從小跟在王爺身邊的人,幾乎沒有。”
謝鶯眠心下微沉。
扶墨應該不會說謊。
可能是她弄錯了方向。
定云之亂是發生在十年前,那東西進入到虞凌夜身體里,應該就是近十年的事。
根據虞凌夜的說法,
虞凌夜是在三年前被盯上的。
對,三年前!
“三年前,王爺身上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嗎?”謝鶯眠問。
扶墨搖頭:“沒有吧。”
謝鶯眠換了一種問法:“這些年,他一直在上京嗎?”
扶墨道:“這倒沒有。”
“三年前王爺被派去了軍營。”
說起這些,扶墨就非常生氣。
他語氣憤憤不平:
“三年前,嶺南那邊的邊境發生動亂,我們被奪走了好幾座城池,守城兵馬節節敗退,戰況危急。”
“那邊多深山,多瘴氣,敵寇狡猾,隱藏在深山之中,出其不意攻打我們,朝廷派了好些兵馬過去,每每吃敗仗,死了不知多少將士。”
“嶺南邊境是塊難啃的骨頭,諸位大臣也沒有應對之法,駐守嶺南的將軍戰死后,朝中的將軍們誰也不想接這個必敗無疑的爛攤子。”
“皇帝就是在這個時候派王爺去嶺南做統帥的。”
扶墨眼眶紅紅的:“說是統帥,實際和送死差不多。”
“王爺雖精通兵書,但兵書上的東西對嶺南敵寇根本沒用,再加上嶺南氣候惡劣,瘴氣叢生,一直沒出過上京的王爺大病一場,險些死在那……”
“呀!”
扶墨突然重重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
“王妃娘娘,我想起來一件事。”
謝鶯眠正色:“仔細說說。”
扶墨道:“在嶺南時,王爺為了尋找對付敵寇的辦法,親自去深山探索,在深山里面待了好幾天。”
“王爺九死一生從深山里回來,第二天就開始發燒,不明原因的發燒。”
“不管用什么藥,用什么辦法,王爺都無法退燒。”
“王爺身上滾燙滾燙的,額頭更是燙手,大夫說可能是染了深山里的瘴氣,說情況非常危險,還說即便退燒也會燒傻。”
“我們當時都嚇死了。”
“王爺連燒了大概七天吧,等到第八天,王爺突然退燒了,人也清醒過來。”
“幸運的是,王爺沒被燒傻,人是清醒的。”
“拜那次經歷所賜,王爺不再受瘴氣侵害,也適應了嶺南的氣候,還找到了應對敵軍的方法,算是因禍得福了。”
謝鶯眠拿烤肉的手一頓。
那東西大概率是那時候進入虞凌夜身體里的。
虞凌夜會高燒,是身體在抗拒那東西。
一般人高燒這么久會燒傻,虞凌夜能平安無虞,也是那東西在修復他的身體。
定云之亂的幕后之人察覺到了此事,才會盯上虞凌夜。
如此一來,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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