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道:“根據凌王妃的證詞,你指使蔣嬤嬤傷了凌王妃。”
“方小姐先前卻對太妃娘娘說,你是相信蔣嬤嬤不會功夫。”
“這般就相互矛盾了,請方小姐給出合理的解釋。”
方宜麟還在震驚中。
被扶墨這么一問,反問:“你憑什么偷聽我與太妃姑姑的對話?”
扶墨道:“方小姐不要顧左他。”
“請回答我的問題。”
方宜麟不悅道:“你讓我回答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扶墨:“方小姐有權利保持沉默。”
“等方小姐到了六刑司之后,也可以保持沉默。”
“但,請方小姐悉知,你的沉默就等于默認,你所有的行都將影響最后審判的結果。”
“利害關系我已說清,后果皆由方小姐自負。”
方宜麟恨得不行。
在太妃跟前,她可以無理辯三分。
但,六刑司不行。
六刑司六親不認,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她若去了六刑司,就算最后證明她是清白的,她的人生也完了。
她為什么那么倒霉!
她只是讓蔣嬤嬤將謝鶯眠帶到湖心小筑而已,怎么就被扣上了與絕命宮勾結的大帽子。
方宜麟越想越氣,氣得后牙槽都快咬破了。
虞凌夜沒什么耐心。
他沒心情陪著方宜麟玩文字游戲。
虞凌夜對謝鶯眠說:“還愣著做什么?過來,伺候本王。”
謝鶯眠看戲看得正開心。
聽到虞凌夜的命令,在心里默默給他一個白眼。
她知道虞凌夜是想用這種方式逼方宜麟就范。
但,這種呼喚小狗小貓的方式,令她不爽。
守著一屋子人,謝鶯眠到底給虞凌夜留了幾分面子。
她乖乖巧巧走到虞凌夜輪椅后。
“請王爺吩咐。”
“本王累了,推本王回去。”虞凌夜道。
謝鶯眠“哦”了一聲,推著輪椅往外走。
“扶墨,按規矩辦。”虞凌夜叮囑。
“是。”
方宜麟眼看著虞凌夜要走,心緒大亂。
扶墨的脾氣又臭又硬,沒有凌王的命,得了凌王的病,說話那叫一個難聽,不給任何人留面子。
若虞凌夜離開,
扶墨那塊不知憐香惜玉的臭石頭定然會將她扔到六刑司。
她,絕對不能去六刑司!
不去六刑司,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坦白。
將她所做的事坦白出來,將女俠打傷謝鶯眠的事供出來。
欺騙太妃,污蔑謝鶯眠,只會讓太妃姑姑厭棄她而已。
等太妃姑姑消了氣,她再撒個嬌,賣個好,這件事就過去了。
去了六刑司,她的人生就完了。
方宜麟很快就分清楚了利弊。
“太妃姑姑。”
“表哥。”
方宜麟突然從床榻上滾下來。
她重重地磕著頭:“我錯了,是我污蔑謝鶯眠。”
“你們給我一個坦白的機會好不好?”
虞凌夜沒喊停,謝鶯眠腳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