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塌和床榻,隔著最少十米遠。
“靠近點。”他道。
謝鶯眠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讓我靠你近點?”
她有點好奇。
做戲而已,只要在同一間房里就可以了。
虞凌夜讓她靠近點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想開了?”謝鶯眠道,“想跟我一起洞房花燭?”
“那我可要警告你,你現在還真不行,除非你想牡丹花下死……”
“一米一百兩。”虞凌夜一臉黑線地打斷謝鶯眠的話。
“啊?”
“距離本王每隔一米扣一百兩。”
謝鶯眠:“我距離你十一米,還得倒扣一百兩?”
虞凌夜:“算數不錯。”
謝鶯眠:“你想讓我睡在你一米之內?”
說完。
謝鶯眠覺得自己情商低了。
虞凌夜哪里是想讓她睡在一米之內,虞凌夜分明是想讓她睡在他的床榻上。
想明白后。
謝鶯眠白牙森森:“看不出來,王爺也是口嫌體正直。”
“想跟我睡一張床上早說嘛,我又不是不答應,何必拐那么大的彎?”
虞凌夜嫌嫌看了謝鶯眠一眼。
離著她近了才能感覺到那股力量。
離遠了沒有任何作用。
他絕不是想跟她睡一張床。
“想得美。”虞凌夜冷聲道,“你睡下榻。”
下榻,也是腳榻。
虞凌夜的床非常豪華。
腳榻差不多有九十公分寬,比軟塌還要寬上幾分。
睡一個人是足夠的。
但,謝鶯眠是絕對不可能如此委屈自己的。
“我憑什么睡腳榻?”
“憑本王的一千兩。”
“你覺得一千兩就能為所欲為?”
虞凌夜冷嗤:“不睡也可,扣錢。”
謝鶯眠怒了:“我是你明媒正娶進來的王妃,又不是你的丫鬟,只是做戲而已,我憑什么睡在腳榻上?”
“扣錢,扣錢,動不動就扣錢,萬惡的資本家只會說這兩個字是吧?”
“想讓我睡腳榻是吧?”
謝鶯眠拽住虞凌夜的被褥:“那你陪我一起睡。”
“給我下來吧你。”
虞凌夜很重,謝鶯眠拽了半天,才堪堪將他拽了不到十公分。
“你怎么這么重?”謝鶯眠累得出了一身汗。
關了窗子之后,屋子里本就熱。
她穿得厚,又出了汗,很不舒服。
謝鶯眠索性將衣裳脫了,繼續將虞凌夜往下拽。
謝鶯眠穿了一身純白中衣。
對謝鶯眠自己來說,中衣也是長袖長褲。
對虞凌夜來說,謝鶯眠當著他的面脫衣裳,這簡直……
有傷風化!
看著謝鶯眠交領下若隱若現的雪白。
虞凌夜的耳尖以極快的速度變紅,連暗暗抓住床欄的手都松開了。
也是這個時候,謝鶯眠再次拽向他的被褥。
沒有床欄阻力,這一次謝鶯眠很容易拽動了。
因前幾次都失利的緣故,謝鶯眠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
她也沒想到這次拽得那么容易。
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下,虞凌夜和被褥和她,一起滾到了腳榻上。
虞凌夜在上,謝鶯眠在下。
虞凌夜高大的身軀幾乎全部覆蓋在謝鶯眠身上。
也是這個時候,謝鶯眠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虞凌夜真的好高大。
不僅高大,還很重。
他壓在身上,像壓了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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