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麟心煩方夫人見識淺薄:“七萬兩比咱們倆的命都重要嗎?”
“如果我們進了六刑司,方家會怎么看?”
“你覺得祖母會讓你繼續做方家主母?你覺得爹會善罷甘休?”
方夫人嚇得打了個激靈。
她想起虎視眈眈的外室,想起那個手段了得的貴妾。
銀子沒了可以再攢。
她若是被方家厭棄,被休,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方夫人腦子立馬清醒過來。
眼看著虞凌夜越走越遠,她急忙喊道:“夜兒,你回來。”
“我們同意。”
“我們寫字據。”
“六萬兩,我們一文錢都不會少。”
方夫人生怕謝鶯眠反悔,直接找了紙筆來,寫了三份字據,按上了手印。
謝鶯眠輕笑:“你早就知道冤大頭會同意?”
虞凌夜懶洋洋“嗯”了一聲。
挑撥離間而已,簡單得很。
謝鶯眠推著虞凌夜回到房間里。
虞凌夜拿字據看了下,又加了一條三天內付清,否則每天滾一倍的條例。
方夫人心疼得要命,被方宜麟狠狠拽著才沒說難聽的話。
簽字畫押后,三份字據分別由太妃,虞凌夜,謝鶯眠分別保管。
“天甲。”虞凌夜喊了一個名字。
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在屋子里。
天甲對謝鶯眠拱了拱手:“王妃娘娘,得罪了。”
謝鶯眠覺得天甲的氣息有些熟悉。
她倒沒多想。
這人明顯是虞凌夜的暗衛。
暗衛常年隱在虞凌夜四周,她覺得熟悉也算正常。
虞凌夜已跟天甲通過氣。
天甲做做樣子,謝鶯眠配合著表演。
過了好大一會兒。
天甲“滿頭大汗”。
謝鶯眠則直接疼到“暈倒”。
虞凌夜將“暈倒”的謝鶯眠攬在懷里,順手給她蓋上了那件狐貍大氅。
這一幕落在了方宜麟眼中。
方宜麟咬牙切齒。
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狐貍大氅,表哥竟給謝鶯眠蓋了。
從莊子上來的泥腿子,怎么配用這么好的東西!
狐貍大氅應該是她的才對!
方宜麟不敢亂說話,手指狠狠地戳著衣袖,恨不能將袖子戳出十個洞來。
太妃和方夫人異口同聲問天甲:“如何?”
天甲如實道:“傷王妃的功法不是刁羽的獨門功法。”
“若屬下沒看錯,應該是飛雪樓的獨門絕技,飛影雪。”
扶墨疑惑道:“飛雪樓是出了名的名門正派,飛雪樓樓主也是討伐絕命宮的中堅力量。”
“飛雪樓的弟子怎么會做這種勾當?”
方宜麟忙解釋:“飛雪樓的女俠剛來上京時,遇見了一點小麻煩。”
“我幫她解決了這點小麻煩,女俠答應幫我做件事。”
“一開始女俠是不樂意的,但她一九鼎,從不食,最后還是勉為其難同意了,但她再三跟我強調,她不會傷及表嫂性命。”
扶墨點了點頭。
這性格倒符合他所了解的飛雪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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