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麟快速說:“我承認,我坦白,不是謝鶯眠推我下湖,是我拽謝鶯眠下湖。”
“我在謝鶯眠身上吃了大虧,心有不忿,就想了一個復仇計劃。”
“我讓丫鬟傳話給蔣嬤嬤,讓蔣嬤嬤代表太妃將謝鶯眠帶到湖心小筑。”
“湖心小筑里,我提前讓一位女俠埋伏下。”
“謝鶯眠到來后,女俠用特殊功法將謝鶯眠打傷,表面看不出傷來,把脈也把不出什么來,謝鶯眠只能吃啞巴虧。”
“等時間差不多了,我來到湖心小筑,將無法反抗的謝鶯眠拽下湖。”
“等太妃姑姑與一眾人到來后,我再污蔑謝鶯眠。”
“我的本意是想讓太妃姑姑去懲罰謝鶯眠,出一口惡氣。”
“后來,我的腿在水里抽筋,我在水里摔倒溺水,關鍵時刻,是謝鶯眠將我拽出水面,救了我一命。”
方宜麟一邊哭一邊說。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般,謝鶯眠沒說謊,說謊的是我。”
“我鬼迷心竅,我豬狗不如,我不如畜生。”
“謝鶯眠救我,我卻恩將仇報,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的錯誤我承擔,我愿意付出代價。”
“但,我真的,真的沒有跟絕命宮的人勾結。”
方宜麟眼淚鼻涕一大把。
她是真的怕了。
磕頭磕得額頭上一片通紅。
“太妃姑姑,表哥,我所句句屬實。”
方夫人心疼得不得了。
她當即要說什么。
方宜麟知道自己娘親的性格,當即用力拽住她,不讓她壞事。
方宜麟繼續說:“我本來是讓方嬤嬤去邀請謝鶯眠的,我沒找到方嬤嬤,才找到與方家有過來往的蔣嬤嬤。”
“我真的不知道蔣嬤嬤是絕命宮的人。”
虞凌夜目的達成。
他抬了抬手。
謝鶯眠推輪椅的動作也停下來。
虞凌夜問謝鶯眠:“不是蔣嬤嬤傷的你?”
謝鶯眠裝作認真想了想:“我只記得,蔣嬤嬤將我帶到湖心小筑后,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后來就有人傷了我。”
“等我視力恢復的時候,眼前已空無一人。”
“我并沒往第三人身上想,下意識以為這些是蔣嬤嬤干的。”
“中途有沒有第三人來過,我并不知曉,不排除方小姐說的這個情況。”
方宜麟聞,松了口氣。
她就怕謝鶯眠落井下石,就怕謝鶯眠一口咬定是蔣嬤嬤傷的。
真那樣的話,她就陷入被動了。
還好,謝鶯眠沒有說謊。
方宜麟語氣里帶了些討好:“表哥,我與女俠說過表嫂身上有古怪,讓女俠多加小心,女俠應該是先蒙住了表嫂的眼,這才導致表嫂認定是蔣嬤嬤傷的。”
“我做錯了事,我愿意付出代價。”
“但,蔣嬤嬤的事真的是誤會,是巧合。”
說到這里。
方宜麟突然想到女俠曾說過的武功路數。
她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對了,絕命宮宮主武功路數應自成一派。”
“凌王府也有高手,請高手探查一下,就能知道表嫂的傷是不是刁羽的武功。”
虞凌夜掃了扶墨一眼。
作為一個合格的貼身侍衛,扶墨瞬間就知道了虞凌夜的意思。
他對虞凌夜道:“王爺,屬下認為方小姐說得有道理。”
“刁羽的武功路數刁鉆,只要探一下王妃身上的傷,便可知道是不是刁羽動的手。”
“對。”方宜麟從來沒覺得扶墨如此可愛過,“扶墨侍衛說的對。”
“請表哥成全。”
_l